這半日他隻顧趕路,並未細看這‘攀天爪’,此時打開木盒拿出‘攀天爪’,看著便與平常手套一般無二,而且甚是寬大。陳少寒哪敢相信它有攀天入地之功,拿在手裏左右端詳了幾下,根本就看不出所以然來。他又拿著‘攀天爪’朝雪壁上蹭了幾下,一碰就落,並無任何特別之處,心中想著莫非搶錯了東西。過了好一會,還是看不出個究竟,陳少寒伸手穿上一個手套,心裏略有些焦急,便要甩出去,哪知那手套剛一穿上,突的一變,伸縮了起來。
陳少寒瞧的怪異,定睛望去,隻見手套浮沉了幾下,竟慢慢的縮小貼在了他的掌上,大小居然變的跟量身訂做的一般。他心裏一陣歡喜,伸出手往雪壁上一抓,但見那手套在觸到雪壁那一刹,形狀一變,竟跟雪壁化作一體。陳少寒知道這就是‘攀天爪’上天入地的特異之處,一聲大笑,便將另一個‘攀天爪’穿戴上。此時有了‘攀天爪’化形連體之功,他就不再往山上走了,而是來到兀壁前,又掌朝兀壁一抓,果見那‘攀天爪’一碰到兀壁,便化作石壁與它連作一體。
陳少寒試著伸掌向上爬去,一爬之下,竟覺得不費一絲力氣,他心中大讚‘攀天爪’真乃異寶,便利索攀爬起來。在陳少寒如履平地般爬行了一個小時左右,他終於爬上了兀壁的頂端,當他翻上兀壁的時候,發現兀壁之上卻是一個很大的平地。他望了一眼旁邊直聳入天的山峰,便朝前麵走去,走了一會,就見路快已盡,他奔上前去,快到盡頭處時,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兀壁後麵,是一處猶如跟大地斷節的裂縫,形成一段深不見底的峽穀,陳少寒看了兩眼,便覺得有些頭暈眼花,趕緊扭過頭緩了一口氣。兀壁上的平地與山峰連接處,隻是一小截狹隘的冰道,陳少寒小心翼翼的走到山峰前,兩邊一打望,左側是那深不見底的峽穀,右側是剛才爬上來的峰腳,自己所在之處猶如絕壁中突兀的懸崖,好不驚險。陳少寒正徘徊間,遠遠望見山腳下獬豸竟未離去,而獬豸旁還有一人,由於太遠,看的不清楚,陳少寒想起那些捕抓神獸的人來,心裏擔心,急忙順著原路爬下兀壁。
陳少寒一路急跑,來到獬豸所在之處,此時天已大亮,陽光正好,而獬豸正獨自趴在地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陳少寒暗想莫非自己眼花,忽然身後有人輕輕一笑,他轉過頭去,風吹草搖,一個倩影從映入眼瞼。隻見一個女子負手身後,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發上別著一朵小花,白雪一映,更顯嬌豔。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小初發,他見歐陽小初一身裝束猶如仙女一般,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不禁看得呆了。
歐陽小初看他若似癡傻,嗬嗬一笑道:“少寒,你怎麼到玉珠峰來了?我昨日下山找你,不見你人,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陳少寒傻笑了一下,道:“你不是被你父親禁足了嗎?我看你被禁下山,我又上不了天池,這就另想辦法了。”
歐陽小初伸了伸舌頭,道:“我爺爺和爹爹向來寵我,他們說要關我,你也信了。這兩天我下山來,不也沒事。”陳少寒愧疚的道:“小初,真是對不起,我害你被你爺爺責罵了。”歐陽小初笑道:“這又不怪你,是我自己想要幫姑姑的,你不用自責。”她緩步走到獬豸前,拈了根草往獬豸的鼻中搔動著。獬豸正在半睡半醒間,見鼻子瘙癢,有些惱怒,睜眼就要朝騷擾自己的人發難,卻見是歐陽小初,便無奈的悶叫一聲,扭頭轉向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