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麼?”南烈燃問這個已經不再是他所尊敬的人,他的眼中充滿了對他的仇恨和怨憎。
“我的目的,應該說我們的目的,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就是要把你送往最高的地方,踩著所有的人,包括我們,然後通往那權力的頂端,帶領我們,走向一個全新的時代。就像你的父親一樣,不,是比你父親還要強悍,還有完美,還要無懈可擊,還要卓越!”
這個在南烈燃的眼睛裏已經是瘋子一般的人,眼睛裏綻放著無比的狂熱之色,臉上也因為激動而顯出了紅暈。
他伸出手,想要走向南烈燃,但是南烈燃冷冷地避開他的手,仇恨地看著他:“那麼賀晴晴跟這一切有什麼關係?你們為什麼要陷害她?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和她分開?”
藍父,不,應該說是青龍會的長老之一,他笑起來。
“孩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們是為了你好嗎?”
他的眼中閃動著精光和狂熱之色,跟那個樸實的老人判若兩人,任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真麵目是這樣的。
為了他好?
他們設計他,逼迫他,擺布他,操縱他——然後說——是為了他好?!
南烈燃不知道該罵他還是該狂聲大笑!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極端的、狂熱的權力崇拜者,是不會聽得進去他的咒罵的。
他已經從最開始的不敢麵對、怨恨,轉變成現在的冷靜。
他們其實也沒看錯,他冷靜起來也可以致命的冷靜。
“你的父親,無比優秀,無比強悍,無比卓越,但是就是因為愛上了一個女人——也就是生下你們的那個女人,跟她和他的初戀情人糾纏在一起,三角關係長達數年,痛苦不堪。最後,那個女人和她的初戀情人私奔,拋下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因此大受打擊,一蹶不振。最後還被叛亂者殺死了!”
南烈燃聽到這裏,微微變色。
如果他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曆史真的是一再重複著上演,現實在不停地輪回著。
他、賀晴晴、林逢,豈不是就是在重複著同樣的命運?隻不過結局不同而已!
但是,他敢說他們的命運就好過這個人口中說的從未謀麵的父親的命運嗎?
賀晴晴被他趕走了,怎麼也找不到了。
他就是不死在這裏,也會孤獨終老——
從他的口中能聽出,他們一心將心血花在他身上,才不舍得讓他死,否則他們的目標和動力也都化為了烏有。
但是,就算能活下去,他又比那死去的人結果好多少嗎?
犯下這樣不可饒恕的錯誤,從此再也見不得自己最愛的女人,這種無法挽回的錯誤,他生不如死!
他冷笑。
為這些瘋子,也為自己。
“他那麼強悍完美的人,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慘死嗎?就是因為生下你們的那個女人帶給他的痛苦!他整日裏借酒澆愁,不問幫會裏的事,閉門不出,然後才被那些暗地裏聯合起來的騷動的叛亂者有機可趁,找到了機會去謀奪你父親的位子。而我們這些誓死守衛你父親的人與他們之間的爭鬥,跟他們之間的廝殺,造成了我們幫會史上最慘烈的廝殺和長達數年的紛爭、內部動亂。”
“就是在那場動亂中,你的父親才會被他們殺死——你知道嗎?在我們心目中,你父親是最偉大的,最強悍的,最無堅不摧的!但是要不是因為兒女情長,因為女人忘記了他的身份,察覺不到危險,怎麼會釀成這史上最慘烈的悲劇!他怎麼會死!你說,什麼感情,什麼女人,是不是都是阻擋權力中心的人的最大的絆腳石!他本不該犯這個錯誤的!所以我們也絕對不能讓你犯下這個同樣的錯誤!”
“當時你們兩個年級都還小,你們兄弟的幾個護衛帶著你們雙胞胎兄弟兩個在那場廝殺中逃出去。因為他們當中有反叛者的內奸,他們逃走的路線被反叛者追查到,半路上截獲他們,跟他們展開了拚死的廝殺,要得到你們兄弟。”
“我們也不知道,當時他們是把你們藏到那裏,也許是分開藏起來,為了避免你們一同被抓到,萬一被截獲一個還能留下你父親的一個血脈。總之,當我們得到消息趕到廝殺的現場,已經來不及了。保護你們兄弟的幾個護衛除了那個奸細,全部慘死在巷子裏,而你們兄弟兩個,我們地毯式的搜索,卻怎麼找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