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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晴晴茫然地走出了醫院,茫然地走在了街道上。
冬天的冷風吹動著,吹起了她烏黑的長發,吹痛了她嬌,嫩的蒼白的麵容,可是她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也許隻是因為麻木了。
茫然地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走著……
就隻是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她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她沒有家。
以前那個家,回不去了。現在這個華麗的地方,不是她的家。
他說;他永遠都不想再見到她!
他說,她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露西,露西,又是露西。
她死了,可是真的不關她的事……他,就這樣定了她的罪狀。
又是這樣。如同輪回一般,這個結果一再地重複、又重複。
他可以為她連命都不要,也可以想要親手殺死她。
他跪在她麵前流淚滿麵,也會那樣怒吼著讓她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愛著她的他,
恨著她的他,
她已經……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讓她哭泣的他,
為她傷心的他,
她也不再分得清哪一個才是真實存在的他。
心,很累,很累,很累……
從愛上他那一刻開始,不,是遇到他那一刻開始,她的生活就沒有再平靜過。
現在,她的心不是痛,而是空。
茫然地、麻木地,任由回憶不斷地在重現,重現——有歡笑地,有哭泣地,有深情相擁地,有彼此傷害的。
一切一切,不斷重現著,而她隻是麻木地看著那一幕幕畫麵。
孩子,我的孩子……
我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我也不知道該走向哪裏,才是盡頭。
孩子,我的孩子,你看得到,聽得到嗎?
我和你再一次被你父親否決,再一次被他拋棄了。
就這樣沒有緣由的,被他判了死刑,不被救贖。
我們現在隻是沒有家的被遺棄的母子。
不過,沒關係,媽媽會活下去,無論帶著怎樣疲憊的身心,怎樣空洞的心情,都會努力活下去……為了你,我的孩子。
烏黑的秀發被風吹動,一絲絲地粘在臉上,蒼白如雪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慘淡的微笑。
就在這時,人行道上的人突然發出了幾聲驚呼!
她茫然地轉過頭去——原來,她不知不覺地,在心神不寧中無意識地走進了車道!就在她轉身的一刹那,一輛紅色的跑車向她呼嘯著疾馳而來!
她完全失去了躲避的能力——在那一霎那,人都是無法思考和下意識作出躲避的反應的。
她睜大了眼睛,眼看著那一輛紅色的跑車向她筆直地衝過來!
藍小楓跑進病房的時候,醫生正在一邊責備南烈燃一邊給他重新包紮、輸液,但是他不合作,臉色鐵青地像一頭強牛一樣站在那裏,胸口不斷起伏著,眼睛還是紅的。
醫生好不容易讓護士把他按著了,給他再次紮上吊針,然後轉過頭來,看到藍小楓,臉上不知為什麼竟然有一絲絲不自然,然後一閃而逝的就過去了。
走到門口,他才很平淡的說:“把他看緊點,別讓他再發瘋了。”
這話是對著門口走進來與他擦肩而過的藍小楓說的。
藍小楓聽了,轉頭看他,隻見他淡定地對已經走出門口,她對他做了個鬼臉。
然後跑進來,跑到南烈燃的身邊,大呼小叫,眉頭緊皺:“老大,你搞什麼飛機啊!怎麼才兩天不見你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南烈燃鐵青著臉,一言不發,顯然還在極度的激動當中。
藍小楓抬頭瞥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他:“怎麼啦?這麼一副臭臉是給誰看啊?”
南烈燃依然鐵青著臉。
藍小楓聳了聳肩:“算了,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
回過頭來,她有些奇怪地摸了摸鼻子:“咦?晴晴不是應該先到嗎?怎麼沒看到她的人啊?”
她抓了抓頭:“難道這家夥在路上堵車?不會吧?”
她並沒有太在意地看了南烈燃一眼,隨口問:“老大,晴晴來了嗎?”
南烈燃一扭頭,冷冷的看著她:“從今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這個人!”
藍小楓一愣,直覺地就脫口而出:“老大,你被人打壞腦子了吧?”
不要再提賀晴晴?
他說的是賀晴晴嗎?!
她沒聽錯吧!
南烈燃一轉身,冷冷地看著她,咬緊了牙關,然後那冰冷的字眼一個字一個字地崩了出來:“我讓你以後都不要再提起那個人!”
藍小楓這次聽出來不對勁,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真是說晴晴?我大嫂怎麼惹了你了?”
不是一直捧在手裏當寶的嗎?這又是發哪門子神經?
“我讓你不要再提她!”南烈燃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手背上青筋突起,下巴上的一束肌肉繃緊了抽,搐著。“從此我再不認識這個人!”
“你瘋了嗎你!”藍小楓想都不想就要甩開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太大力,她狠狠地使出了反擒拿才甩開他,“賀晴晴怎麼又招惹你了!”
南烈燃胸口不斷起伏著:“我說了不要再提這個名字!這個狠毒的女人從此跟我再沒有任何關係!”
他怒道:“我已經跟她恩斷義絕了!”
“你瘋了吧!”藍小楓很少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她的臉上也出現了怒色,“好端端的,你又在搞什麼!”
南烈燃那隻沒有紮吊針的扯住她的衣領,將她大力地拖過去:“我告訴你!從此我跟賀晴晴再沒有任何關係!我跟她已經恩斷義絕了!你聽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