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剛剛趕回來,馬上碼字去了)
賀晴晴被拽過去,槍口直指著她的太陽穴,年輕男人的冷笑刻骨的惡毒:“南烈燃,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就要看看你多厲害!”
賀晴晴滿頭大汗,身上不停地發著抖。然而比她更恐懼的,其實是南烈燃。
所有的冷靜和鎮定都瓦解了,當他看到賀晴晴被這個男人用槍指著腦袋的那一刻開始!他再也沒辦法鎮靜下來了。
“放了她!”他的冷汗涔涔而下,一直沒有放棄在背後拚命掙脫繩子的手因為到了此時的緊要關頭,過於用力而將手腕磨得全是鮮血,麻繩勒得很緊,都嵌入了皮肉裏,但是他仍然使勁地想要掙脫掉麻繩的束縛。
眼看著麻繩快要被掙掉,帶著他的鮮血。
然而賀晴晴的境況讓他幾乎要發瘋!男人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嘴角掛著惡意的冷笑,手指隨時有可能按下去!
剛剛被踢的時候,南烈燃隻是身體受傷,然而此時他卻是心髒狂跳,潔白的襯衣全部都濕透了,粘在了背上!
他一麵掙脫著麻繩,一麵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那烏黑的槍管,隻怕一眨眼賀晴晴就會被它洞穿!
狂怒、暴怒、心痛同時擊穿了他,還有恐懼——他比槍口下的賀晴晴還要恐懼,還要繃緊了每一寸神經!
“你說,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放過我老婆,你說。”南烈燃終於在暗地裏將血跡斑斑的麻繩掙脫掉了,但是他不敢露出端倪,賀晴晴還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放在身後,仍然做著被綁住的假象,一麵試圖說服他,“隻要你提出來,我能做到的,我都願意。你說,你要什麼。”
那人冷笑起來:“我要你們的命!”
他狠狠地說:“你放心,今天殺了你們,很快我又會找上你們集團的其他人,隻要手上染了我弟弟血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今天,”他咬牙切齒地瞪著臉上滿是灰塵,汗濕衣背的南烈燃,南烈燃潔白的襯衣上胸前都是被他踢到的鞋印,“我就先從你開刀!”
南烈燃見他什麼都不要,一心隻要報仇,知道是不能用利益打動他了。
他緊緊盯著賀晴晴太陽穴上的槍口,盡力勉強自己鎮定下來,不去看妻子那張蒼白流汗的小臉——他不能看,他怕看了他會忍不住這樣平心靜氣地說服他,會發狂地衝上去,手槍又在那個人的手上,他怕賀晴晴會有事!
他不能再見到她發生任何事情!
他說了要保護她,卻讓她再次陷入他的境地,當她被激起那些可怕的回憶而不住失聲尖叫的時候,他的心都要裂開了!
他恨自己——他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連最起碼的保護她,他都沒做到,說什麼給她幸福,說什麼愛她?
現在,他就是死,也不能讓賀晴晴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他吸了一口氣,說:“你要為你弟弟報仇,沒關係,可以從我下手。但是我老婆是無辜的,你把她放了。你要怎麼對我都沒關係!”
“南烈燃!”賀晴晴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冷汗,太陽穴被槍口緊緊地頂著,脖子也被那人的另一隻手勒住了。
她怕,她怎麼不怕?
她怕得要死!
可是,在這一瞬間,許許多多的事情沉澱了下去,她的心竟然格外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