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其他背叛過他的人,也是在落井下石之後巴不得用石頭砸死井裏的困獸的——否則放出來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突然什麼時候咬死自己,誰知道!

還有那些同賀宗東有仇的人,他們哪個不想趁著賀宗東失勢的時候咬下他一塊肉來?

不是他做的。

相反,因為答應賀晴晴要保護賀宗東在監獄裏的安全,讓他全羽全須的出獄。他甚至違背了他們以前曾經定好的協議,反而要求他們不要再在監獄裏動手——命人在看守所裏動手的卻是那不能說的白道的人物,否則誰能手眼通天到這種程度?其實也就是折磨他,沒有要他的命。而且自南烈燃的要求以後,他們雖然不情願但也都答應了下來。因為賀宗東已經是拔掉牙齒和利爪的老虎,但是南烈燃卻是不可小覷的,他們還有許多需要合作的地方。

白道的,黑道的。

這些,賀晴晴都不知道。

就算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何況,他憑什麼要說給她聽!她要誤解,他卻偏偏不解釋!

他為什麼要解釋?!可笑!她要把他的所作所為全都當做罪大惡極的勾當,那就由得她去好了!

反正,他就是壞人。她沒說錯:他就是魔鬼!

魔鬼,做什麼都是禽 獸不如的。

他冷漠地看著她,剛剛軟化的發芽的心被切斷,又恢複成了那顆冷硬的刀槍不入的堅石。

“我是魔鬼,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你是今天才知道嗎?”他冷酷地勾起唇角,一抹冰冷又冷邪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賀大小姐,你一再重複這無聊的話題,不覺得太無趣了嗎?”

賀晴晴一抬頭,從他眼裏發現了熟悉的冷酷的光芒,然後是簇簇燃燒的火焰。她的汗毛直豎,直覺地感到了危險,坐在地上用手撐著地就想站起來往後跑。

但是她剛一站起來,南烈燃就長腿一跨攔住了她退往臥室的道路,高大昂藏的身體一步步跨進,將她逼到了陽台的角落裏。

賀晴晴的背脊貼到了白色的牆壁上,瞬間手心就出了汗,驚惶地看著他:“南烈燃,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 愛,”他嗤笑一聲,仿佛她的問題有多白癡一樣,“你總是喜歡明知故問我同樣的蠢問題。你是不是有特殊的嗜好?喜歡在做之前聽我親口說出來要對你做什麼?”

賀晴晴嬌 嫩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南烈燃又恢複成了那個邪 惡浪 蕩,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的樣子,她一時無言以對,隻能羞憤地別過頭:“無恥!”

“這也成了你的口頭禪了,”南烈燃伸手將她的臉頰捏著,硬是將她羞憤的臉轉過來,“怎麼?詞窮到了一點新鮮的詞都想不出來了嗎?要不要我幫你說?卑鄙、邪 惡、下 流、惡魔、變 態,對了還有yin蕩,你不是都喜歡用這些詞來形容我嗎?”

賀晴晴在他英俊的臉上看到了隻有冷酷和邪 惡,她不禁全身都起了一陣戰 栗, 纖細的身子又往後麵退去靠著——卻是已經退無可退,脊背與牆壁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一陣涼意從她的脊椎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既然你都見到了你那個在你眼中可憐無比的爸爸,想必也知道了他跟我有什麼仇……你說,我應該怎樣在你身上討回他欠我的債呢?”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情人耳語般的輕聲呢喃著,低沉好聽的聲音如同夜色中清脆的石子打破漣漪,然而說出來的每個字都令她不寒而栗。

他的聲音仍然在她耳邊回蕩,她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高懸著,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栗著,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地、熱熱的呼在她的耳旁,然後,她感到自己的耳垂被他含在了嘴裏。他滑溜的舌 頭、火熱的氣息,口腔裏的濕滑帶來的鮮明的觸感讓她瞬間脊背挺直了,瞪大了眼睛!

南烈燃狀若漫不經心的含著她白皙幼嫩的耳垂,然而幽深黝黑的眼底裏簇簇跳動的火苗告訴他其實絕不是那麼滿不在乎,輕易就可以放過她!

他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柔 嫩的臉頰上、耳邊細柔的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