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不得不去捉奸(1 / 2)

陰冷的地下室裏。

一身短衣打扮的阿木提著割下來的血淋淋的耳朵掂量著晃了兩下,然後啪的一下將其扔在地上。

“說,還有沒有你的同夥?”他猙獰地笑著,將雪亮的刀尖在被抓到的臥底臉上比比劃劃,隨時都會在那張臉上劃出幾道深深地劃痕。

他一麵將刀尖比比劃劃,一麵還猥 瑣地舔著嘴 唇,滿臉興 奮,好像鮮血能刺 激到他讓他高 潮一樣。

被抓到的警方臥底是個年輕的男孩子,剛從警校出來沒多久。第一次出任務就失敗了。而失敗的代價不是挨訓不是懲罰,是——死。

他全身都被木棍打得傷痕累累,綁在了木柱子上,一條腿已經斷了。

生生被割掉耳朵的地方,殷紅的鮮血像潑墨一般流淌出來,臉上、脖子上都是血,看起來無比淒慘駭人。

他年紀輕輕,連戀愛都沒談過。怕疼,也怕死。但是他自知身份暴露了落在這夥人手裏是絕對沒有生路可言的。此時完全豁出去了,慘笑了一聲,看了看不遠處坐在椅子上,悠悠喝著茶欣賞他的慘狀的集團老大,咳嗽一聲,咳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輕聲說:“畜生,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阿木巴不得他說這句話——這樣他就可以享受虐 殺的快 感了!

他輕飄飄地拿著刀在男孩子的臉上比了一下,忽然咧嘴一笑,眼中凶光大盛,雪亮的一刀就剜了下去!

“啊!”臥底發出一聲撕裂心肺的慘叫,一顆眼珠子已是活生生被阿木刺穿了!

他全身都在發了瘧疾似的瘋狂顫抖,血流滿麵,一隻眼睛已經看不到了,鮮血不斷地自挖穿了的血洞裏流出來。他不停地掙紮著,慘叫著,恨不得在地上翻滾。

他被麻繩牢牢地綁在木柱子上,此時極度的劇痛竟然讓他掙紮到手臂、腰上、腿上全都磨破了,麻繩被染得血跡斑斑。

刺耳的慘叫聲在這空曠陰暗的地下室回蕩著不息,明晃晃的燈光在人的上方懸掛搖晃著,讓人恍如覺得到了戰亂時期的集中營。

阿木凶笑著,繼續行著刑,那地上的血也越來越多,很快地彙成了一條紅色的小溪。

南烈燃英俊的臉微微轉了轉,清了清喉嚨。他皺了皺眉,一股反胃的酸液往上湧來,幾乎要吐出來。

他看不下去了,太惡心了——他跟他們不一樣。他會下令殺人,但是不會親自殺人。而且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取人性命。這些亡命之徒卻全都好像以殺人為樂,被殺的人越慘叫他們越興 奮。抬頭掃了一眼那邊的幾個——曾木榮、阿青那幾個,都是瞳孔放大,興 奮得快要喘氣了。鮮血像毒 *品一樣刺激得他們不像人了。

早知道老大叫他回來就是為了讓他看這事,他寧可找借口推掉。

不過他也知道老大這是殺雞儆猴,給集團裏為他做事的人——比如他一個下馬威,告訴他們,敢打他的主意是多可笑的事情,下場會多悲慘!

他說:“我先出去轉了轉,這裏空氣不好。”

他身邊坐著的老大五十多歲,穿了一身藍色的唐裝,兩鬢斑白,是個長得很平常的生意人模樣,還頗有幾分溫和的味道,滿臉紅光,慈眉善目。此時拿了小小的功夫茶茶杯茶悠悠品嚐著。聽他這話就點點頭:“你剛從醫院出來,出去透下氣也好。我們一起出去,這裏留給他們。”

南烈燃便讓開了一個位置,讓他走在前麵。然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

身後,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那慘叫聲越來越微弱……

老大的車看似平常,其實全副武裝。玻璃是防彈玻璃,速度也因為改裝過可以達到賽車級別——就跟他的人一樣。平平常常,慈眉善目,但你不知道那慈眉善目的皮囊下,心是什麼顏色的。

此時南烈燃坐在了他的旁邊,司機在前麵開車,中間隔絕開來了。

老大笑眯眯地像個長輩關心晚輩一樣:“怎麼樣?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吧?”

南烈燃點點頭:“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徹底恢複了。”

老大又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那就好!你知道,我可不想失去你這樣得力的助手啊。”

南烈燃心一沉,知道他這是說自己永遠都不能擺脫了。臉上卻沒表露出來,隻說不敢當。

突然,他的手機嘀鈴鈴地響了,是來了短信的鈴聲。

就在他拿起手機,與此同時,老大的手機也響了,是個流水潺潺的聲音——也是提示有短信。

兩人互相看了一下,都有些奇怪地拿起了手機——

隻見一個相同的陌生手機號碼,都給他們發了一條彩信。

手指按下了讀取彩信的按鍵,他們都是臉色一變!

彩信是一連三張拍得很昏暗的照片,不知道是用攝像頭還是什麼拍的,但是雖然模糊不清還是能看出照片裏的主角——是李菲兒,她在一間像是客房的房間裏,三張照片上都是她luo著上身跟一個頭發染了紫色的男孩子在一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