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會娶她麼(1 / 2)

“叮鈴鈴…”穆彥那的一個牢門被獄卒打了開來。“穆哥哥…夢潁好想你~”夢潁一個撲身,挽住了穆彥的手臂,兩人間的動作看起來很是曖昧。“你來幹什麼?”穆彥一雙眸眼立時冷了起來,手臂從夢潁雙手間抽出,倒退著遠離了幾步。“穆哥哥,皇上讓夢潁接你出去呢,將婚事舉行完呢。”夢潁摸樣看似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但隱藏在眼底的陰暗卻是湧動的洶湧,眼睛斜斜的撇向了翎宣,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笑,卻在轉眼間,消失與無跡。“回去秉告舅舅,吾甘願留此一生。”穆彥的臉色暗了下來,眼中卻是一股子堅毅。“穆哥哥~你怎麼能待在這種不是人住的地方呢?跟夢潁出去吧?”夢潁跺了跺腳,伸手又拉住了穆彥的手臂。“…”穆彥頭一偏,手臂一收,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夢潁你還不明白麼?”“穆哥哥?”夢潁喃喃的叫了一聲,眼中有淚奪眶溢出,加上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看起來很是楚楚可憐萬分。“唉…”穆彥這次歎的比較重,夢潁做的事,他都清楚,隻是這次不一樣了…“你該知道翎宣身上的毒隻有我能解,你是想她死是吧?”夢潁狠狠的撇向了翎宣,眼中那濃烈的恨意,像是蓄藏了很久,一下子爆發出來了一樣,“我今天其實是想給她送解藥的,可是你既然如此對我,那她也別想好過,不知道你有沒有給她算日子呢?離毒發可是不到一天了…”“我什麼時候中的毒,我怎麼會不知道?”翎宣眼中滿是疑惑,身上也沒有不舒服過…真希望夢潁隻是在嚇唬人…“摧花散無色無味,隻會在特定時間毒發,你當然不會知道…”夢潁的牙齒咬的磕磕磕的響,卻又是興奮過了頭,哈哈哈的仰頭大笑了起來。“摧花散三天毒發一次,毒發起來全身宛如被蟻啃食,而且全身皮肉潰爛不堪,真當會使人痛苦萬分,夢潁你何時變得如此歹毒了?”慕容軒一雙眉頭緊皺了起來,為著翎宣處境擔心的緊,也為這夢潁如此毒辣的手段氣憤非常。“皮…”翎宣一下子語塞,皮膚會爛哎,會不會化濃…手指撫向自己的臉蛋,毀容豈不是肯定的了?媽媽咪呀,太可怕了,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呢,這麼快就要感受死人入土後的變化麼?翎宣一下子慌了神。“是我想這樣的麼?穆哥哥若在乎的人隻有我,我也不會做這麼多詆毀我名譽的事情,上街被人罵,甚至連親爹也不認這個女兒了…穆哥哥你得擔起一切責任來賠償我…”夢潁的一雙眼睛瞪了出來,一步步的向著穆彥逼近,指了指心頭那裏很痛…“既然你知道不對,那為什麼還要錯的這麼離譜?”翎宣不知道是為什麼,總覺得夢潁有點可憐,或許是為愛太過瘋狂了吧,隻是強扭的瓜不甜,為何她不明白這個道理?“你知道什麼?所有人都喜歡你,你當然不會懂我的心思,穆哥哥,哦不,是穆彥,想她相安無事就娶我,不娶那就等著給她收屍好了。”夢潁笑,還好手中還有一張王牌…“…”穆彥不再說話,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眼裏的光卻是愈發的冷了起來。“這是解藥,我再給你三天,三天時間你若沒有決定,就別怪我殘忍…”夢潁哼的一聲,在給翎宣拋去一個厭惡的眼神之後,便揮著衣袖,頭也不回的離去。“你會娶她麼?”翎宣拉住了木攔,問向了穆彥,心裏有些難受,讓穆彥這麼為難,多半還有自己的緣故呢,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會害人啊…“你想我娶麼?”穆彥抬眸,朝著翎宣卻是笑了起來,眼裏全是柔和的一片,好像之前的事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我,我不知道…”翎宣垂下了腦袋,頭頂頂著木攔,不開心的事好多啊…“洛神醫不是在晟氰那裏麼?等他們來看我們的時候,讓洛神醫給翎宣徹底解了毒不就行了?”慕容軒突然想起還忘了一個人,既是神醫該是什麼都會治的吧…“晟氰這幾天肯定忙著在皇上麵前演戲,誰還故得上我們啊?”翎宣撇了撇嘴,有些無奈。“難不成,就讓翎宣等死麼?”慕容軒歎了口氣,這晟氰什麼時候演戲都好,可偏偏為何得是最近這段時間呢…“我還不想死啊…”翎宣撇嘴,還是這麼慘烈的死法,自己可是要死的美美的啊…“實在不行,我答應了吧。”穆彥說著垂下的眼簾。“…”翎宣抿嘴,穆彥這麼說,自己心裏可是過意不去了啊…自己要是沒有中毒該有多好…“穆彥你要是不同意,會不會永遠都被關在這裏啊?你舅舅會念及故情麼?”翎宣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穆彥這麼相信他舅舅,感情該是很好的吧…“或許吧。”穆彥歎了口氣,今天已經不知道是歎了第幾口氣了,貌似被關進牢中之後,心情就沒有太好過。“其實,我的血這麼重要,夢潁她下毒也是擅自的吧?要是皇上知道了,或許,你也不用做選擇了呢…”翎宣的腦袋突然之間像是開了撬,一下子想到了這麼重要的點上。“翎宣你的意思是…”慕容軒聽出了翎宣的想法,給了翎宣個讚揚的眼神。“不可,若舅舅知道了,會牽扯到無辜之人,丞相或許會被冠上叛國之罪,倒時還得損失多少良臣也不一定。”穆彥搖頭,否決了翎宣的想法。“那難不成你去娶了她?”翎宣白眼,能坐上皇位,應該不會這麼白癡的將一個女兒家的爭鋒相對看成滅國之災吧…“也隻能犧牲小我了…”穆彥又是歎了口氣。“你不能犧牲,別把事情看得這麼極端好不好,皇上又不是不會判別是與非。”翎宣抬手伸過木攔,在穆彥的頭頂狠狠的敲了一下,這丫的是當局者迷了不成。“翎宣說的對,隻是你人好好的,這皇上豈是這麼容易能見到的?”慕容軒讚成著翎宣的觀點,可是卻是說出了一個大實情。“你說我人好好的就不會見,那如果是我出了什麼事呢?”翎宣皎潔的一笑,腦袋裏麵想出了一個極好的點子。“翎宣你可別想不開啊,我們可看著呢,死的別太難看啊…”慕容軒一臉的焦急,可是後麵的話,卻是令翎宣一個勁的想要吐血。“我有說我是要自殺麼?”翎宣翻了個白眼,他丫的這也太詛咒人了吧…“那翎宣你是要?”慕容軒不解,翎宣不死,那她想怎樣驚動皇上呢?“看著啊…”翎宣打了個響指,示意慕容軒看好。“啊…”翎宣撫向身後的牆麵,手捂向肚子,慘烈的叫了一聲。慕容軒皺眉,叫聲太震耳,有些受不了。“啊…救命啊…”翎宣見牢外沒動靜,索性便用兩手擴成了喇叭狀加大了音量。“來人啊…救命啊…”翎宣的聲音在整間牢內徘徊。直至門外有腳步聲由遠至近的時候,翎宣雙手又捂回了肚子上,哎呦哎呦,叫喚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救我…”翎宣使勁的擠出了兩滴眼淚,抖著手臂伸向了門外,心中卻是一個勁的憋著笑。“牢房重地,何人在此喧嘩?”一個獄卒打扮的人跑到了翎宣牢房門口,眼中全是一副淩然之色。“這牢房是不是不幹淨,我肚子怎麼會突然之間疼得這麼厲害?”翎宣故作虛弱的喘了幾口氣,斜靠在牆麵上,就像是個將死之人般,氣息微弱了起來。“去秉告皇上。”獄卒向著身後的人說一句,斜眼撇向翎宣後轉身離去。“就這樣?”翎宣一愣,這見皇上是不是太簡單了點?“就這樣。”對麵的慕容軒對著翎宣點了點頭。“你們覺得皇上來了該怎麼說才不會連累到別人啊?”翎宣撓了撓,之前穆彥說的還真有些嚇到自己了呢…夢潁雖做得過分了,可是她的本意也是挺簡單的,更何況她的父親都不認她了,自己可不想讓她太討厭自己了呢。“你現在主要是得解毒,那麼就將你中毒的事說出來。”穆彥淡淡的開了口。“那他會知道是夢潁給我下的毒咯?”翎宣抿唇。“嗯。”穆彥點頭。“那我不將夢潁說出來呢?”翎宣問,自己可不想讓夢潁難堪啊…“就算你不說,舅舅他自己也會調查出來的,你的事關乎國運,舅舅他不會放過擋他道的人,更何況,夢潁隻是他的一棵棋子,沒了這一顆,對他也沒多大影響。”穆彥搖了搖頭,說出的話,卻是與翎宣心中所期望的完全不一樣。“好吧…”翎宣撇了撇嘴,自己中毒的事一定要說,但是至於是如何中的毒,看來還是得靠自己腦力來瞎掰了,自己的腦細胞啊,得死完了吧…“其實翎宣你不想讓皇上起懷疑,大可說是在皇陵中的毒,皇上探子雖然遍布廣泛,可是皇陵之中的凶險卻是被疏忽的。”慕容軒看翎宣有些糾結的樣子,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也好讓翎宣做個參考。“你確定?”翎宣挑了挑眉,這個想法不錯呢,在皇陵中我們到底經曆了什麼誰知道呢…“嗯。”慕容軒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之色。“好,那就這樣吧…”翎宣拍手,讚同。“隻是翎宣,為何你不借此機會懲治夢潁一番,也好讓她斷了欺負你的念頭?”慕容軒很是疑惑,翎宣的報複心極強,卻是不知為何,這次會這麼輕易便原諒了夢潁。“或許,是她跟小玲有點像吧…”翎宣歎了口氣,為愛癡狂的人兒啊,可是為什麼總是針對無辜的自己呢,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太倒黴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