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騙你的(1 / 2)

“銀家自個兒喜歡,你管我?”娘炮對翎宣表現出了不屑。“好…我不管,隻要你能乖乖救人去。”翎宣朝著娘炮一個白眼,對此很是無奈,救兩人都不肯還當個神醫有什麼用?“銀家可不聽你的~現在這時間呢~可是睡覺的好時候~有事呀~明天再找銀家好好談~”娘炮一甩手帕,直接翻臉不認人,手推著輪椅就此離開。“妙叔,別讓他走。”翎宣朝著妙叔大大的喝了一聲。“好嘞…”妙叔大掌一拍,便將正往著一邊退去的娘炮阻擋住了,妙叔拉著輪椅手柄,娘炮就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是推不動輪椅的。“娘炮,你現在可是在用睡覺的時間來拿兩個人的生命抗衡,要是你一覺醒來,穆彥他們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你良心過的去麼?你以後還能睡個安穩覺麼?”翎宣歪著頭,嘴角輕勾了起來,“要這事傳出去,你這神醫府的牌匾也該被卸掉了吧?”“如此~你是在威脅你眼前的小美人麼?”娘炮思索了下,一抬頭,向著翎宣猛眨了眨眼。“差不多咯…”翎宣笑,利誘算不上,威脅差了點兒,手一抬指頭一勾,翎宣大大咧咧的在前方帶路,“妙叔,我們走。”“姑娘,少主就在之前住過的房間。”妙叔好心向著翎宣提醒,有些擔心翎宣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裏。“嗯,對了妙叔,你不是穆彥的手下麼,可為何一直都待在神醫府啊?”翎宣問向妙叔,心中不解。“姑娘,這老夫說來慚愧啊…”妙叔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笑了笑。“怎麼說?”翎宣不解,有些好奇妙叔為何沒有追隨自己的主子。“…老夫這張臉啊,已經離不開神醫這秘方了,隻要一日不敷螞蝗,不單單心裏像是少了快什麼東西,這張老臉啊,也覺得老了很多呐。”妙叔笑了笑。“有這麼誇張麼?”翎宣不信邪的轉身,打量了下妙叔,隻見妙叔臉上的螞蝗碎碎已經幹澀成一片一片的了,還有一片正從妙叔臉上脫落,飄飄然於娘炮的發冠之上,一張臉上白一塊黑一塊,像是幹涸的土地,有些怪嚇人的。“翎宣你要不信~銀家可以犧牲一下給你試試的~”娘炮朝著翎宣一個挑眉,撫媚至極。“你?還是算了吧,我觀察妙叔就行了…”翎宣聳了聳肩,直接將娘炮說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姑娘…”妙叔開口。“停,妙叔…我還年輕,不用擔心會變成黃臉婆的,倒是妙叔你,是不是該去洗把臉了啊?”翎宣指著妙叔的臉,不敢去碰觸。妙叔一聽翎宣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摸向了自己的臉,一抹臉。一把幹澀的生了脆的像是紙片一樣的黑色螞蝗碎碎,紛紛飄向了娘炮的頭頂。“我來推娘炮就行,妙叔可以去洗洗睡了哦…”翎宣善解人意的朝著妙叔笑了笑。“姑娘都開口了,我妙叔當然義不容辭。”妙叔一聽翎宣的話,一股子興奮勁,將輪椅交於了翎宣。“好,妙叔慢走…”翎宣向著妙叔拜拜了兩下手,看向娘炮的頭頂,笑的一臉的奸詐。“妙叔可是穆少主的手下,他能這麼快去睡,銀家呢?”娘炮一抬頭,臉上有些憤憤之色。“你又不是妙叔,誰讓你是神醫呢?有病人需要你的幫助,你自然是不能睡的呀。”翎宣居高淩下的望著娘炮,這種感覺真好。“妙叔臉都敷好了,可銀家還沒敷呢…”娘炮想盡辦法的想要逃脫責任。“妙叔年紀大了不一樣,你看看你臉都能擠出水來了,少敷一次又不會怎樣?”翎宣捏了捏娘炮的臉頰,看向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房間,腳下的速度快了幾分。“你又得不到好處~這般的為他們操著心…何必呢?”娘炮一拍開翎宣伸過去的魔爪,一臉的不屑,看向翎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名白癡一般。“娘炮,我最後申明一遍,他們不是大街上隨隨便便就能碰到的陌生人…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有恩於我,我若置他們於不顧,我會對不起我自己,更會對不起他們的,好不好?”翎宣眼眶中有些濕潤了起來,“他們會受傷,有我的緣故在裏麵…”“這是你的事,與我可沒關係~”娘炮想逃脫責任。“這說的可就不對啊…在醫生裏麵呢,我隻認識你,當然得由你來治人咯…”翎宣將娘炮推進了房中,向著床上之人走去。擺設與之前離開的時候,一般無二。隻是紗縵全都換成了月牙粉,翎宣嘴角小小的抽搐了下,娘炮不是個女人實在是可惜了,連喜歡的都跟個小姑娘似的。翎宣撩起床幔,卻隻看到了穆彥安靜的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不見另一人的身影。“慕容軒呢?”翎宣轉頭,焦急的問向娘炮。“隔壁。”娘炮開口。“你怎麼不早說啊?”翎宣將娘炮的輪椅推出了房門又推進了隔壁房間,翎宣心中直想吐血,自己就隻是單純的想救人,為何會感覺這麼的累啊…“你又不問銀家~”娘炮一撇翎宣,一臉的不屑回答。“慕容軒傷的這麼重,你這神醫到底是做怎麼的?”翎宣抱怨不停,要是晚了慕容軒生命不保,這要咋辦呀?一下子翎宣腦袋裏想了很多。“翎宣你一來~銀家就一直與你待在一起~他們傷在哪兒了,傷勢如何~銀家可不清楚~”娘炮涼涼的話語一說出來,翎宣就有一種想要立刻掐死他的衝動,可是還得娘炮救人呢…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魔鬼。“穆彥傷在了腹部,流了很多血,而慕容軒…”翎宣撫向胸口心髒的部位,“在這裏…”“沒救了。”娘炮在翎宣出神的時候,自己轉動輪椅去了慕容軒床邊,粗略的察看了下,得出這個結論。“什麼?”翎宣跑向慕容軒,心跳得厲害,慕容軒可是為了救自己擋下了這一劍,要是有個萬一,自己會良心不安一輩子的…“騙你的還真信?”娘炮冷哼著出聲,語氣中滿是鄙夷。“不騙人你會死啊?我還以為是真的…”翎宣一拍娘炮腦袋,一臉的憤憤不平,拿別人性命亂開玩笑是活膩歪了,還是咋滴,怎麼這麼討厭…“情況與救不了也差不多了~”娘炮掰開慕容軒的眼皮,看了看,又給慕容軒把了下脈。“別再想騙到我了,我這次可不信你這套,給人看病就給我認真一點,你這樣可是會急死不少人的啊…”翎宣咚咚咚的敲著娘炮腦袋瓜子,心中有種報複的快感。“翎宣你能別打擾銀家麼~”娘炮一拍開翎宣的手,臉上有股怒意,許是不喜歡別人敲他的頭吧…“恩…”翎宣縮回手,有些無聊的在一邊候著娘炮的診斷。娘炮握著慕容軒,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像是有些不確定的又翻了翻慕容軒的眼皮,重新把了下脈。“他什麼時候能好啊?”翎宣憋不住煩,開口道,看向慕容軒皺著的眉,伸手卻是怎麼也撫不平,做惡夢了麼?還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忘不掉?“…”娘炮眉頭皺著,也像是撫不平一般,給翎宣一種不太好的直覺。“娘炮你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怎麼了啊?”翎宣推了推娘炮,有些不滿娘炮對自己的無視。“…不妙,這次可不太妙~”娘炮鬆開給慕容軒把著脈的手搖了搖頭,這有些像是現代的醫生給病人手術失敗後給予家屬的回應那般,令翎宣一下子心中沒了底。“娘炮你能救得了慕容軒麼?”翎宣看向娘炮詢問著。“不偏不倚的正中人心~這下手之人必是想至他於死地,還好這劍上沒摻毒~隻是…”娘炮臉上有些為難之色。“隻是什麼?”翎宣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娘炮的話上。“劍已沒入心髒三分,再加之以往的舊傷~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娘炮歎了口氣,推著輪椅就要出門。“你去哪裏?”翎宣見娘炮要走,立馬急了,慕容軒這麼嚴重的傷到底能不能治好啊?“銀家去看看穆少主傷勢如何~能救的早點救回來~不能救的,看他造化吧~”娘炮說完這一句,逃也似的急急離去。“什麼啊?”翎宣在房中跳腳,說也不說明白點,存心欺負自己理解能力差麼?“心髒三分,那還能有命活麼?死娘炮想騙我,想的美…”翎宣撇嘴,坐在慕容軒床沿,撫著慕容軒怎麼也撫不平的眉,覺得有些好玩。慕容軒嘴唇有些蒼白,許是流血有些過多,在溟國宮中的那位禦醫說慕容軒不能再受傷了,不知道慕容軒身體會不會比之前還差了呢…“你傻啊,自己身體已經這麼差了,還要為我擋劍,存心想要我對你有愧疚是不是?我自己身體這麼棒,被人捅一刀頂多就是疼那麼幾天,你可能會死的好不好?”翎宣嘟著嘴,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撫上慕容軒柔美的臉龐,細膩的觸感,光滑的肌膚,也不知道這小子跟穆彥是怎麼保養的,皮膚竟然可以這麼好,翎宣都有些嫉妒了呢…“等你醒了呢…我一定要在你麵前罵個痛快,還有穆彥,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能放過。”翎宣笑,“終於沒有待在皇宮了,慕容軒又沒有覺得很開心啊?嗯…不過,諒你現在就是聽見了也不能回答呢,我就原諒你啦…”翎宣一人自言自語著。“翎宣,你話這麼多…是要我怎麼回答?”慕容軒閉著眼,嘴角微勾,虛弱的說出了這話。“慕容軒!”翎宣聽見慕容軒的聲音,頓時有些激動,“我就知道娘炮是在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