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彥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你要留下來,我自然也是!”翎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慕容軒,自己決定的事,自然是不會去改的。“…小心點。”慕容軒一歎氣,放下了搭在翎宣肩膀之上的雙手,轉身望向穆彥,眉頭緊皺。“你想怎麼解決?”翎宣站在慕容軒身旁,心髒跳的厲害,要是現在問自己害不害怕,要說不怕,那便是假的。“不怎麼解決,先靜觀其變。”慕容軒站著不動,查探著堂中鬧劇的主角,好分析出他下一步的動作。“好。”翎宣回答著眼睛也緊緊的盯著堂中幾人。現在堂內百官早已領著家眷四下躥離,就是留下來的也被幾位侍衛模樣的請了出去。謝允是國師自然是留在溟帝身邊的。“穆使者,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麼?”國師的聲音有幾分惱怒,想是自己的計劃被外人破壞後的怒意,要是婚禮進行的順利,自己的妹妹也就可以擺脫掉自己的宿命了,想著看向大門口那抹熟悉的衣擺,謝允心下有些慌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婚禮可別就這樣被毀了,想著看向穆彥的眼神更是有了幾分恨意。“這等強搶民女之事,也是堂堂一國之主所能做出來的荒唐事麼?”謝允眼中有著一股殺意,狠戾的眼神像是要將溟帝看穿了一般。“看來穆使者還未將事實弄清楚,虧的新娘子嫁的是我,要是嫁的你,你還不得讓佳人傷心流淚?”溟帝臉上一抹嘲諷顯現出來,伸手,將一旁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圈在懷中。“放手…”穆彥咬牙。“放肆,有這麼與王說話的麼?”謝允擋在溟帝身前。“不打緊,穆使者,王妃與朕兩情相悅,你情我願的可是從何而來的逼迫?”溟帝冷冷的看著穆彥,像是看著一隻受自己所控的玩偶一般,笑的邪魅。“你不曾問於她人意見,便擅自將一切安排好,這不是逼迫,是什麼?”穆彥握著劍的手緊了幾分,已做好了作戰的準備。“慕容軒,你有沒有覺得,這像是一個局?”翎宣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慕容軒,問道。“早看出來了。”慕容軒撫了撫被翎宣捅疼了的肚子,對著翎宣有些無奈的說到。“溟帝他想幹嘛?”翎宣抿了抿唇,要是溟帝設了什麼局,自己又與小玲身份互換了,不會出什麼事吧?翎宣心中有些恐恐不安。“目前不是很清楚,隻能在一旁看看,等穆彥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我們再上。”慕容軒搖了搖頭,將翎宣推向了自己身後。堂中溟帝眼中有抹金光閃過,手指輕輕勾起了蓋頭下的一張翹臉,輕蔑的朝著穆彥冷哼道。“穆少爺想聽聽朕王妃的意見,朕就給你親自問問本人的機會。”溟帝一用內力,將新娘子往著穆彥推去。“小心…”穆彥急急將快要摔倒的新娘子扶住,眼中有股擔憂之色。這時新娘手中有銀光一閃而過,直向著穆彥襲去。“嗯…”穆彥蒙哼了一聲,看向懷中之人一臉的難以置信,手撫向腹部,一柄匕首深深的插著,一點一點的有鮮紅的血跡滲透了雪白的衣衫,穆彥半跪在地,眼中有些深不見底的失落。而新娘子在穆彥倒下之時,靈巧的閃身回到了溟帝身邊,一把扯下了覆蓋在頭上的紅蓋頭,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表妹,你…”謝允向著後邊倒退了一步穩住自己逾倒的身體,臉上是一臉的驚恐。“穆彥…”翎宣看著穆彥受傷在愣了幾秒後,急急不暇思索的衝了過去,半跪在穆彥身邊,查看著傷勢。“我沒事。”穆彥眼中閃了閃,在知道不是翎宣傷的自己後,淡淡的笑了笑。“你喜歡小玲早點跟我說啊…也不必弄成這樣…”翎宣垂了下頭,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要是自己不與小玲互換身份穆彥也就不會受傷了…“翎宣,穆彥可能是認錯人了。”慕容軒在翎宣一旁拍了拍她肩膀,看向穆彥一臉的深意。“跟你差不多?”翎宣轉頭問向慕容軒。“嗯。”慕容軒點了點頭。“怎麼這麼笨的你…”翎宣看向穆彥,心中更是過意不去了。“朕有讓你傷他麼?”身後,是溟帝對著小玲冰冷的質問聲。“沒有,可我想殺了他們,一個不留!”小玲麵無表情,就像是一台殺人機器一般,在所有人都不備的情況下,瘋了一般的舉著手中的匕首,對準了翎宣刺了過去。翎宣麵對著穆彥待聽到小玲的動作,在還未轉過身察看的時候被一旁的慕容軒推向了一邊,慕容軒站在了翎宣原來待著的地方。小玲在他身前,匕首正巧沒入了慕容軒的心髒部位,匕首全都被插了進去。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翎宣睜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柄匕首,心髒像是被揪了起來一般,慌的難受。小玲看刺中的不是翎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將匕首拔出,鮮紅的血液濺在了小玲臉上,給小玲原本就端正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猙獰感。“小玲你在幹什麼啊?”翎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小玲變得很沒人性,就像是入了魔一般,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殺人。“幹什麼?殺你啊。”小玲癲笑著向著翎宣走近,舉起匕首便向著翎宣刺去。“…”翎宣咬緊了嘴唇,緊閉上了眼,等待著疼痛的到來,卻是沒有麵對死亡的恐懼,有的,隻有對兩人之間友誼破裂的失望之感。“夠了。”謝允有些暴怒的聲音在最近之處響聲。由於疼痛長久的沒有出現翎宣睜開了眼,立馬被嚇了一跳。隻見發著寒光的劍尖僅僅就隻有離自己一毫之隔。一隻正滲著血的手緊緊的捏住了劍身,翎宣順著往上看去,是謝允。“放手。”小玲一雙充滿著陰霾的眼死死的盯著翎宣,眼中的恨意是如此的深。“別再錯下去了,表妹。”謝允勸著小玲。翎宣看向一旁的慕容軒一動也不動的側身躺在地上,心下警鈴大作,急急爬了過去。“慕容軒?”翎宣小聲的晃了晃慕容軒,不見有何動靜,一旁的穆彥一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一手給慕容軒把起了脈,翎宣不敢去打擾穆彥的診斷,眼角撇向溟帝,隻見他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的站在一旁看著戲,嘴角一抹冷笑,眼中金光閃爍不定。“還有氣,隻是太過微弱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穆彥皺著眉一抬頭正對上了翎宣焦急的眼眸。“…慕容軒?”翎宣在一旁輕聲叫著怕他就這樣睡過去了,原本身體就不好,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慕容軒,你可別有事啊…“哼,你到現在還叫我表妹,我這個妹妹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承認?”小玲冷笑著,沒有做過多的動作,在小玲心裏,謝允這個哥哥,她還是在乎的。“小玲你這是怎麼了?”翎宣皺著眉朝著小玲開口道。“你住嘴!”小玲怒喝,眼中濃濃的全是紅彤彤的火焰。“夠了。”在一旁看好戲的溟帝涼涼出聲。“不夠!”小玲尖叫著,手臂一掃將匕首從謝允手中狠狠的抽離出來。謝允沒有鬆手的意思,從手心流淌出來的血液像是斷了閥的江水,止也止不住的洶湧澎湃。“你們一個個的都偏向她,我呢?”小玲手中的匕首已被染成了一片血紅,正發著詭異的色澤,往下流淌而下的鮮血一滴,一滴的砸向地麵,開出一片又一片妖豔的血花。“你們把我放在了什麼位置?我在你們身邊那麼久,你們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我…你,我在你身邊做事,做了這麼多年你從來都隻是將我當一個丫鬟使。”小玲抖著匕首指著穆彥。“而你,你是我哥哥,至分開以後,你從來都沒有叫過我一聲親妹妹,甚至是我愛的男人你都隻給一個外人。”小玲將匕首指向謝允,眼中晶瑩一片。“小玲,你哥哥都是為了你好…”翎宣看不下去了,小玲再這樣下去會陷進自己心魔越來越深,直至無可救藥。“不是叫你閉嘴了麼?”小玲將匕首扔向翎宣。“…”翎宣一個側身閃開,卻還是免不了匕首上的血液濺在自己的臉上,韻開了花。翎宣抿著唇,看來現在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了,小玲的心結打的太死,被她自己牢牢的加了一層保護,翎宣歎了口氣,這一切還得看她自己了,看向一旁緊閉著眼的慕容軒,翎宣更是有些無奈與心焦。小玲太過於偏激,這事看來不太好解決。“鬧夠了麼?”溟帝冷冷的開口,眼中寒光濃烈。“哼,不夠,遠遠不夠,還有你溟帝,枉費我這麼多苦心周旋在身邊,每次你都視我為泡影,你有想過我的感受麼?我喜歡你,可你喜歡過我麼?既然不喜歡,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小玲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表情也就越來越扭曲。“夠了。”溟帝出手掐住小玲的脖子將其騰空提起,手上一用力,小玲便像隻斷了線的風箏,‘砰’的一聲,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咳…”倒在地上的小玲咳出一口血痰,捂著胸口,看不出有何疼痛之感,笑的像是發了瘋。“朕不用說話你也得乖乖聽令。”溟帝走向小玲又一次的掐住了小玲脖子。“我還有用,你是不敢殺我的。”小玲臉上很是自信。“別以為朕真的不敢殺你…”溟帝周身散發出強烈的寒意,掐著小玲脖頸的手更是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