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好的預感(1 / 1)

一陣冷風強打著窗子,撞擊聲劃破了原本詭秘的夜空,窗簾在風中亂舞攪碎了剛剛恢複的那一刻安寧,我無力的蜷縮在床上,自從爺爺走後我獨自在家已有半個月,等得我好不心焦,莫名的孤獨充斥著整個身體,屋子裏沒有一絲絲的溫暖,生命中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無助。幾次打去電話詢問。那邊不是沒人聽,也沒有得到遼寧省公安廳方麵的任何消息。最後是一個陌生人接的,說一切都好,你爺爺叫你安心在家待著,然後就咣當一聲撂了電話。聽那口氣,好像不怎麼愛搭理我。我腦子不笨,這擺明了是在敷衍我。可是也沒有辦法,我又沒長翅膀可以飛過去,隻能每天默默祈禱,爺爺千萬不要發生意外。

第二十天,記得那是傍晚六點多鍾,我正在廚房做晚飯,突然聽到外麵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會不會是爺爺呢?我又緊張又興奮,一手拎著大蔥,一手抓著菜刀,飛快地衝到院內將大門打開。我看見門外站著幾個男人,敲門的正是孫玉陽。

“師兄。”我匆匆打過招呼,滿懷希望地向他身後瞧去,卻隻見到三個男人,或老或少,我一個都不認識。門口不遠處停了好幾台挺大的黑色吉普車,車頭懸掛著白底紅字的武警牌照。還有八九個穿著便裝的年輕男子,一個個膀大腰圓,結實魁梧,戴著黑墨鏡,兩手插進褲兜在附近晃悠著。

“我爺爺呢,師兄?”我扔下手裏的大蔥和菜刀,一把抓住孫玉陽的胳膊,疑惑地問。

“嗯……這個……蘭蘭,咱進屋再說吧。”孫玉陽的語氣有些發蔫兒,眼神遊移,不敢瞅我,隻是拉著我的手要往屋裏走。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比我們第一次見麵那會兒要憔悴很多,整個人變得又黑又瘦,頭發也不那麼整齊了。

聽他說話哼哼唧唧,又是這副畏縮模樣,我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爺爺肯定是出事了。“我爺爺呢,我爺爺呢,他在哪兒,他咋沒回來?你告訴我,我爺爺在哪兒……”我越想越怕,堵在門口,幾乎是帶著哭腔,抓住孫玉陽的手使勁搖晃。

見我如此激動,孫玉陽更是手忙腳亂,他磕磕巴巴地說:“這個……這個……蘭蘭……蘭……”一時半會他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哇一聲哭出來,“你把我爺爺整哪兒去了?”我扯著他的胳膊,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這回沒等孫玉陽開口,他身後的一個男人就走了上來,輕輕拉住我的手,“你是楚輕蘭吧,咱們進屋再說好嗎,外麵說話不太方便。”那雙手掌非常粗硬,十分有力,很快就將我的手扯開,我淚眼模糊地看了看他。這個男人約莫五十歲,身材高大,長得很凶,但是語氣卻挺親切,聽起來很像爺爺,讓人沒來由地生出信任和依賴感。

我也覺得剛才有些失態,穩了穩心神,抹著眼淚帶他們穿過院子進到客廳。招待他們在椅子上坐好後,我站在孫玉陽麵前,直勾勾地盯著他,就等他開口告訴我爺爺的下落。孫玉陽仍舊不敢正眼瞧我,隻是用餘光瞄了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眼神裏帶著詢問的意思。

那個男人起身走過,微笑著對我說:“蘭蘭,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司馬,叫司馬強,是遼寧省公安廳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廳長。這位……”他指了指一個肯定超過六十歲的白發老頭兒,“這位伯伯叫羅煥文,是沈陽故宮博物院的院長。”又指了指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位叔叔是國家安全部東北地區的負責人,叫陳唐。”

白頭發的羅煥文和渾身正氣的陳唐都對我點點頭,臉上擠出不自然的幹笑。

遼寧省公安廳副廳長、沈陽故宮博物院院長和國安部東北地區負責人,這些人的頭銜好長啊,我不太能聽明白,但也猜出肯定都是了不起的大官。他們幾個人同時來到我家,讓我感到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一定是為了爺爺的事情來的,那爺爺……現在咋樣了呢?

我跟司馬強說:“司……司馬叔叔,我爺爺在哪兒,咋沒回來呀?”

聽我發問,他們彼此對望,神色都有些異樣。司馬廳長說:“蘭蘭,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

想到他們都是當大官的,我態度也不好太過強硬,隻能耐著性子坐下來。在司馬廳長的敘述中,我逐漸了解了整個事件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