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肖嚇得一個激靈,瞌睡蟲全都飛走了。她伸手一把推開花延鈺,由於花延鈺完全沒有防備,所以被羅肖推到了地上。
“你幹嘛?有毛病啊!”花延鈺屁股先著地,摔得生疼,於是破口大罵道。
羅肖跳下了床,站到了床的另一側,反駁道:“我才要問你呢!湊到別人床上來是你有病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羅肖雙手抱胸強調道。
“得了吧,你這樣讓我進到你的房間裏來,自己又躺在床上睡覺,不就是在暗示我嗎?”花延鈺直接把話給挑開了。
“我暗示你?”羅肖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花延鈺,然後也不客氣的罵了起來:“誰給你那麼大的臉?我是睡迷糊了才給你開的門,再說了我讓你進來,也隻是因為咱倆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已,根本就沒那多多亂七八糟的。倒是你,剛才不是還義正嚴辭的說我這樣的送上門兒你都不要嗎?怎麼自己又湊過來了?我告訴你,大男人的可別出爾反爾啊!”
羅肖在這麼多世界鍛煉的嘴皮子特別溜,別的不說,論起撕逼沒幾個人撕得過她,更何況花延鈺平日裏話也不多,說話哪有她趕趟兒啊!
果然,花延鈺被羅肖說得啞口無言,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這邊的白湘臨已經早有準備守在門口了,見羅肖的房門又打開了,連忙推門走了出去。當然,他也是做了變裝的,所以迎麵而來的花延鈺並沒有認出來他,再加上花延鈺被羅肖氣的正在氣頭上,對周遭的戒備心和警惕心就降低了一些。
白湘臨倒是注意到了花延鈺,畢竟是從疑是羅肖房間裏出來的男人,他自然是要多看兩眼。
當然,這也隻是不動聲色的大量,況且花延鈺身上也是有上位者的氣勢,這種氣勢白湘臨也是能發現的,所以他猜測這個人有可能是“T.D”組織的老大。
花延鈺作為組織裏的一把手,基本上所有的活動都是不露麵的,就連羅肖(原主)也是很少親自出馬的。在這個組織,越是王牌的選手就越放到最關鍵的時刻才出手,所以像羅肖和花延鈺,在警方那邊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信息備案。
花延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白湘臨也意識到自己或許是住在了羅肖和她同夥的中間的房間。
白湘臨覺得在房間等真的太浪費時間了,還不如主動出擊。於是他敲了敲門。
羅肖剛氣走了花延鈺好不容易想著能安安穩穩的睡一會兒了,沒想到還沒等她合眼一分鍾呢,這貨又殺回來了。
於是她暴躁的光著腳走到門口,一邊開門還一邊沒好氣道:“這次又怎麼了?”
然而打開門,羅肖就注意到在她麵前的是個怪異的陌生男人,頓時後悔起沒把花延鈺的話放在心上。她以為這是任務世界原劇情裏沒提到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這個人這麼奇怪該不會是變態吧?
幾乎是一瞬間,羅肖的腦海裏閃過了種種犯罪電影的情節,這個變態衝進她的房間關上門把她先奸後殺,然後在分屍肢解……太恐怖了!
於是在此同時,羅肖就用力的把門關上了。還好她伸手敏捷,要不然讓那變態進到她的房間裏就慘了!
被關在門外的白湘臨愣愣的站了幾秒鍾,才意識到羅肖根本就沒認出來他。也對,他是特意變了裝的,帶著一個泡麵卷發的頭套,又帶了一個黑框眼鏡,還是遇光變色的那種——現在是茶色的,然後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幾乎都把嘴給擋住了,反正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
白湘臨打扮的這麼怪異也是怕打草驚蛇,所以才故意穿成這樣的。不過還挺有效果,要是羅肖認出來他了,給她的同夥通風報信了怎麼辦?或者又想什麼鬼主意跑了。雖然他有自信沒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可是對方是兩個人,他隻有一個人,又沒帶手槍,要控製兩個人還是有些困難的。
總之,確定了這個人就是羅肖,或者說終於見到了羅肖,白湘臨就有些放下心來了。說實話,在他追來的過程中,就一直在擔心,萬一定位器定位到的人不是羅肖該怎麼辦?萬一羅肖已經逃往國外了,又沒有了一些線索他該到哪裏去找羅肖?
一直以工作和案件優先的白湘臨,在這次的事件中,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羅肖。而他想到羅肖並不是想把羅肖抓回來繩之以法,卻是想著以後都見不到羅肖了該怎麼辦?
這種原本隻是微弱的情緒,日複一日的變得強烈起來。再加上昨天夜裏那個朦朧的夢境,讓他特別渴望見到羅肖。所以剛剛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瞬間,他確定了住在這裏的人就是羅肖,就安心了許多。
接下來要想的就是,怎樣把羅肖和那個團夥一起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