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言也不生氣,對這種和羅肖吵嘴的相處模式有種懷念的感覺,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們也是這樣相處的。恍然間,司徒言突然落下淚來,心裏好像有些東西就要破土而出,到底是什麼呢?
“哎?我說你怎麼哭了?難不成真的撞壞腦子了?”羅肖驚奇的問道。
司徒言被打斷,剛剛要回想起的東西也都瞬間消失不見了。司徒言有些哀怨的看著羅肖,隨口回答道:“想到之後都要麵對你過日子了,突然感覺自己很悲催。”
羅肖氣結,反駁道:“我都說了可以退婚!是你自己要娶我的,要哭也該是我哭才對!”
雖然那些重要的東西沒想起來,但是現在和羅肖鬥嘴卻讓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滿足。他從生下來就覺得心裏有一部分是空缺的,在春日宴見到羅肖的時候,這份空缺就變得不明顯了。這讓他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他活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待和她相遇一般。明明和羅肖很早以前就有婚約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察覺呢?
或許是因為,現在的羅肖和之前的羅肖不一樣了?
不管怎樣,司徒言這一刻是感覺到幸福的。這麼想著,他也就釋懷的笑了。
羅肖看著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心想他的腦子可能真的出了問題。
眼前的危機解決了,可是晚上要怎麼睡呢?羅肖自然是希望司徒言去別的房間睡。雖然司徒言保證的信誓旦旦的,可誰知道他還不會趁她睡著的時候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是司徒言卻不願意,他往床上一趟,懶散道:“我要是新婚夜不在新房睡,別人會以為我身體有問題的,我就在這睡。”
“好吧,你在這屋睡可以,但你是不是應該發揚風度主動去打地鋪啊?難不成你還像跟我睡一張床上?”羅肖雙手叉著腰站在旁邊問道。
“你要是想打地鋪你隨意,反正今天我就睡這了。你要是也想睡床上我也沒意見。”司徒言語氣無所謂的說道,但是臉上卻是幸福笑容,如果以後能就這麼和羅肖生活下去,也不錯。
羅肖鬱悶,啥時候男主變成個無賴了,像許寧那樣做個安靜的美男子不好嗎?跟司徒言擠一張床她也做不出來,如果司徒言是攻略目標她還能考慮考慮,可誰讓他不是呢?於是氣哄哄的抱著枕頭去旁邊的榻上蜷縮著睡著了。
司徒言睜開眼,苦笑著起身下床,抱起羅肖輕輕的放到了床上。他有些魔怔的盯著羅肖的睡顏,無奈道:“真是個倔強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