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洛去見霍琛最後一麵的時候,喬崢依然守在周瑾言身邊,不斷地安慰她。
“瑾言,不要再傷心了。”
周瑾言沒有去醫院,隻是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接著就一個人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鬧,隻是靜靜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臉上被霍易打的地方還腫著,雖然已經沒有那麼嚇人,但紅紅的一片,看起來還是很嚴重。然而一向愛美的周瑾言卻並沒有理會這個傷的意思,隻是長久地保持著一個姿勢,而且一言不發。
喬崢生怕周瑾言受得刺激太大做出什麼傻事,便一路跟到了她的家裏,還找了冷毛巾,幫她處理臉上的紅腫。
周瑾言依然一動不動,由著喬崢忙裏忙外,她自己卻好像變成了一個人偶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喬崢做完一切,終於忍不住了:“瑾言,你到底怎麼了?”
過了許久,周瑾言才慢慢轉過頭,茫然地看著喬崢:“我沒事,我挺好的。”
“這叫好嗎?!周瑾言,你給我振作一點,逝者已逝,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麼?”喬崢不忍心朝周瑾言吼,隻拚命壓抑著怒氣說道。
周瑾言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房間裏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壓抑,又過了一會兒,周瑾言才開口,緩緩道:“喬崢,我有點累,你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喬崢一肚子的話被噎了回去,正想說話,周瑾言卻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悶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就是太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見周瑾言這副模樣,喬崢也無話可說。他隻能深深地歎了口氣,接著退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醫院裏,做完手術的傅延洲已經被送進了病房。
他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上下依然酸痛無比,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守在一邊的杜佩琴按了回去:“你這是做什麼?快躺著,好好休息。”
“媽,秦洛呢?”傅延洲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著急地問道。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就想著秦洛。”杜佩琴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立刻說道:“你放心吧,秦洛沒事兒。隻是你現在需要休息,這公司的事情,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麻煩,就都落在她身上了,她現在忙得很。”
“這樣啊……媽,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夠小心,你千萬不要責備她。”
傅延洲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秦洛,心裏不免有些難受,卻依然惦記著杜佩琴和秦洛不對盤的事情,急忙囑咐杜佩琴。
杜佩琴明白傅延洲心中的想法,經過這次意外,她對秦洛已經徹底改觀,也好好地反省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你放心吧,媽知道你擔心什麼。以前的事兒,是我不對,以後我們好好相處,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你說好不好?”
聽了杜佩琴的話,傅延洲不禁露出一個欣慰又充滿疲憊的笑容:“這樣的話,當然再好不過了。”
如果這場風波之後,他們一家人能夠從此心無芥蒂,好好地一起生活,那麼他吃這一次苦也算值得了。
就在這時,秦洛悄悄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