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著呢,就這幾個渣渣根本動不了我。”周瑾瑜輕鬆一笑,“那麼我先掛了,還有一些事要等著我處理。”
“嗯。”
掛斷了電話之後,秦洛重新回到了病房,坐在床邊,美目凝視著依舊陷入昏迷之中的傅延洲,抬手,緊緊握住他按在被子上的手。
傅延洲的手很冰冷,冰冷到幾乎沒有一絲溫度。
秦洛咬咬牙,雙手狠狠搓了搓他的手,似乎想要搓點溫度給他,可是秦洛努力了半天都是徒勞。
秦洛斂眸,“傅延洲,你快點醒過來吧,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難不成你就這樣不負責任地離開我了嗎?”
“你不能這樣的啊。”
安靜的病房之中,不斷響起秦洛喃喃自語的聲音,直到深夜。
秦洛沒有看見的是,傅延洲眼皮顫了顫,卻沒有抬起來。
第二天,杜琴佩聞訊趕來,跑到病房,看見依舊處於昏迷的傅延洲,她麵上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她忍不住上前,輕輕拍了下傅延洲的手背,輕聲罵道:“延洲,從小到大你從事不能讓我省心,總是鬧出什麼幺蛾子你才舒服對不對?”
說著說著,杜琴佩眼眶微微濕潤了起來。
秦洛站在一旁聽得很難受,仿佛心髒被人狠狠掐在手中狠狠蹂躪似的,難受到想哭。
秦洛把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杜琴佩,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說到最後,秦洛朝著杜琴佩深深鞠躬,“對不起,杜阿姨,我……是我害傅延洲出這件事,都怪我。”
杜琴佩望向秦洛,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竟然沒有以前那樣野蠻難纏,她坐在床邊,凝視著臉色蒼白的傅延洲,道:“秦洛,你也知道傅延洲是自願過去救你的,所以其中根本就沒有害不害的意思,硬要說,就是那個開槍的男人害得!”
杜琴佩雙眸微微眯起,語氣之中夾雜著一絲不可壓製的怒氣,“我現在隻想知道那個男人抓到了沒有!?等我找個時間好好治治他!”
秦洛有點愣,她原以為要遭受到杜琴佩一陣劈頭大罵,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過來。
杜琴佩見狀,朝她挑挑眉,“看樣子你真的很想我罵是嗎?”
秦洛回過神來,她斂眸,“當然不是,隻是……”
“隻是驚訝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對嗎?”杜琴佩莞爾一笑,“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在秦洛送自己去醫院之後,杜琴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心中忽然升騰起了“秦洛繼續當她兒媳婦也不錯。”的念頭。
講真的,當時她以為自己可能痛得快瘋掉了。
但是,杜琴佩每每看見向來不苟言笑的兒子麵對秦洛總是流露出淺笑,跟以往的冷笑、皮笑肉不笑的不同,他勾起的是夾雜著喜悅的笑。
作為母親,她很久沒有看見傅延洲笑得那麼開心。
或許傳宗接代不重要了,隻要兒子開心就行,做母親的就已經滿足了。
在不知不覺之中,連杜琴佩都在自己沒有發覺的情況下,被兩人之間的堅持所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