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洲接過房卡,馬不停蹄地就往電梯那裏走去,身上散發的寒氣令人退避三舍。
而在房間裏,不知道暴風雨即將要靠岸的秦洛難受地坐在沙發上,正努力抵抗著宿醉的痛苦,而喬崢端著不斷冒騰著熱氣的瓷碗從廚房走出來。
坐在她旁邊,挑眉,笑道:“要我喂你喝還是你自己喝?”
這不是廢話麼。
秦洛狠狠斜了喬崢一眼,一手奪過他手中的碗,往嘴裏灌了幾口,結果卻被舌頭被燙了一下。
她忍不住皺起眉,燙得她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秦洛難受地捂住了嘴,連眼淚都燙出來了。
喬崢見秦洛如此心急,沒良心地噗嗤笑出來了,他倒了杯涼白開水給秦洛,輕聲道:“好了你,不要喝得那麼著急,又沒人跟你搶。”
秦洛隻想快點緩解下酒後的勁兒,沒想到受了這樣的罪,下一秒,她舌頭一涼,不知何時被喬崢塞進了一塊冰塊。
徹底緩解了滾燙的痛感,秦洛才慢慢地、一點一點將醒酒湯喝完。
喝完之後,總算好了一點,至少大腦沒那麼疼了。
秦洛長呼一口氣,“謝謝了。”
喬崢接過秦洛遞給他的碗,笑著說道:“沒關係,你現在感覺好點的話,就去睡一覺吧。到了第二天應該會好很多。”
秦洛點點頭,似乎想起一件事,對喬崢說道;“現在合同我們已經簽好了,那麼什麼時候回去?”
喬崢微微一愣,隨後麵不改色地對秦洛解釋道,“這個啊,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這次過來是有兩份合同要簽,真的很抱歉,我這個記性。”
秦洛:“……”她滿眼絕望,難道還要跟那個客戶拚酒嗎?要是跟他拚無所謂,但是跟那個大男孩拚酒,她實在拚不過。
秦洛都看不出那個男孩年紀輕輕,竟然酒量那麼好。
秦洛揉了揉不斷脹痛的太陽穴,略微踉蹌地站起身,“算了,讓我歇息幾天再做打算吧。”
她心好累,不會再愛了。
等秦洛重新回到房間之後,喬崢才緩緩鬆口氣,開什麼玩笑,他還沒跟秦洛又任何進展就要回國了,喬崢可不願意。
走到廚房洗好碗之後,喬崢稍微收拾了下客廳,打算回房間時,忽然聽見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一聲比一聲大,這架勢好像要衝進來似的。
喬崢濃眉一皺,心中浮起一抹不祥的預感,他直覺警告著他千萬不要開門。
難道傅延洲找過來了嗎?
但是喬崢已經第一時間換了間酒店,不可能找的那麼快……除非……有人在身後幫著他。
敲門聲一直持續著,甚至開始有砸門的傾向。
喬崢咬咬牙,還是抱著一絲僥幸走上前,從貓眼看去,他便看見這輩子最礙眼的麵孔,是傅延洲。
傅延洲穿著一身挺拔的西裝,站在門外,麵無表情地敲著門,明明手中拿著房卡,卻執意敲門,有點費解他的舉動。
還好裏麵的房間隔音設施比較不錯,就算傅延洲門敲得再大聲,也不可能吵醒正在熟睡的秦洛,思及此,喬崢僅僅慌亂幾秒之後便很快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