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回到樓上,艱難地褪下褲子,水泡有些都破了,看起來血肉模糊,十分可怕。
秦洛忍著疼痛,把藥塗在傷口處,每次塗上的時候,都忍不住瑟縮一下。
飯沒有吃上,還莫名其妙地受了這麼一場無妄之災,秦洛隻是想想都覺得窩火。
傅延洲把沈曼凝安頓好之後,心中煩躁,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臥室。
傅延洲進來的時候,秦洛已經上好了藥,穿上了一件寬鬆的長裙。表情看不出異樣,看到傅延洲進來之後,臉色冷了下來。
傅延洲看到秦洛冷冰冰的臉,本來想諷刺她幾句,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額頭還有鼻尖上細密的汗珠,到底還是忍住了。
“你來做什麼,不去陪你的沈曼凝。”秦洛嘲諷地說。
“我帶你去醫院。”傅延洲淡淡地開口,眼瞼微斂,有點不自在。
秦洛睜大雙眼,疑惑地看向傅延洲,懷疑自己剛剛是幻聽了。
傅延洲會關心她的死活嗎?傅延洲會好心送她去醫院嗎?這話怎麼想都不像是從傅延洲的嘴裏吐出來的。
不怪秦洛會這麼想,畢竟傅延洲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差。她還以為她受傷,傅延洲該高興才對呢。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秦洛淡淡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點期待。
期待什麼,難道她對傅延洲還抱有什麼希望嗎?
“關心?秦洛,難道說你在期待什麼嗎?”傅延洲嗤笑一聲。
“我隻不過是為了防止你憑借受傷耍什麼花招。我警告你,你別想憑借這個在老太太麵前胡說什麼。”傅延洲故意冷漠地說。
秦洛也冷下臉,果然,怎麼能對傅延洲抱什麼希望呢。他隻要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那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你也知道,我不願意去醫院。”
傅延洲聞言愣了愣,這一點他確實知道,他抿了抿唇:“傷的這麼嚴重,還顧忌這些,你就不怕會感染嗎?”
“還是說,其實傷的根本就不嚴重,你隻是在裝模作樣?”傅延洲語帶嘲諷地說。
“不用你管,你管好你的沈曼凝就行了。我傷的怎麼樣都和你沒關係,就算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秦洛冷冷地說。
傅延洲雙目幾欲噴火地看著秦洛:“什麼叫你死了!”
秦洛對傅延洲的憤怒感到莫名其妙,嗤笑一聲:“我要是真死了,某些人不就開心了嗎?再也沒有人阻止你娶沈曼凝了。”
“那你就去死吧。秦洛,我警告你,你最好盡快離開,否則,我可不能擔保會發生什麼事!”傅延洲怒吼著,然後奪門而出。
門被傅延洲摔得一聲巨響,秦洛冷冷地看著。
傅延洲,我會活的好好的,絕不會讓你們輕易得逞。想離婚?那也要等我答應。
傷口不能沾水,秦洛簡單的擦洗了一下,然後就睡覺了。可是傷口太疼,秦洛又不敢亂動,一直無法入睡。
最後,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會突然驚醒,迷迷糊糊睡過去又醒過來,反反複複,到了第二天早上,秦洛才發現自己發燒了。
她嗓子幹澀,臉色通紅,忍著眩暈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