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娜站起來,走到Saber的邊上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話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該看看Saber能不能自己走出這道坎了。
“從你的話語中我大概已經看出你的王道了,但是還是請你說一下吧,現在在座的就隻剩下你還沒有說過自己的願望了。”Rider走過來,同樣拍了拍Saber的肩膀,隨後朝著狄娜說道。
“啊,我的願望嗎?說出來的話可不要嘲笑我哦,說起來倒是Saber有些相似呢。”Saber已經重新坐了下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狄娜索性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輕佻地回應著Rider。
“啊,那是不會,既然你已經提前說了到時候就算是好笑我也肯定會忍著不笑出來的。”Rider同樣幽默的回應著狄娜,而一邊的金閃閃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的願望啊,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回到過去,抓住那個機會問一個人,為什麼。或者讓那個人出現在我的麵前親口告訴我為什麼。相比起來倒是不知道哪個更容易實現呢。”狄娜抬頭望著天空,嘴上輕輕的訴說著自己的願望,似乎有那麼一點懷念,又似乎有那麼一點的憤恨。
“看樣子是很重要的事情啊。那個人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Rider沉聲地問道。
“是啊,很深,很深。”狄娜感歎地回答道。或許是因為很重要,狄娜還特意地重複了一遍。
“啊啊,總之繼續喝酒吧,這麼好的酒今天晚上不把它喝光的話可是可惜了,以後說不定就喝不到了呢。”Rider突然豪爽的說道,金閃閃酒樽中的酒還有很多,而且這麼美味的酒如果不趁著今天晚上多喝點的話就真的是可惜了。
Rider和金閃閃都很識趣的沒有向狄娜問什麼,而狄娜也跟他們一樣喝起了酒,他們現在是英靈,喝再多的酒都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索性也就放開了膽子喝。
“?”
不意間,Saber覺得寒氣逼人,這寒氣將她從思緒中帶回了現實。
那是Archer的視線。
這名黃金之Servant從剛開始就將Saber交由Rider應對,在之後與狄娜的應對中也沒有發言。自己坐在一邊悠然地喝著酒。他那雙深紅色的眸子。不知何時卻是細細地打量起她來。
他不說話,光從他的目光裏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意圖,但那目光中卻帶著**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體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為什麼看我?”
“啊,我隻是在欣賞你苦惱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溫柔,但又讓人感到無比恐懼。
“仿佛是在臥榻上散花的處女般的表情,我喜歡。”
“你……”
對Saber而言這是不可原諒的愚弄。她毫不猶豫地將杯子摔碎在地,臉上充滿了不可遏止的憤怒。
但在下一秒使兩人變了臉色的,卻不是她的憤怒。
片刻後,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也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樣。雖然看不見,但肌膚能感覺到非常濃重的殺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現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著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幹枯的骨骼的顏色。
骷髏麵具加上黑色的袍子。無人的中庭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
Assassin……
並不是隻有Rider和韋伯才知道他們還活著。Saber和愛麗絲菲爾也在倉庫街與切嗣的交談中得知了這一點。
Assassin並不僅僅是當初在遠阪邸被殺死的那一人。事實是,參與了這次的聖杯戰爭的有多名Assassin,但這數量實在多得不正常。他們都戴麵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幹的吧?Archer。”
Archer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既然動員了這麼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綺禮一人的命令。想必這是他的老師遠阪時臣的意圖吧。
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欲何為。這等於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