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被狄娜拉著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麵以後,才從身後聽見了雷鳴般的響聲,這在楊林的記憶中隻在那次的Saber與Lancer的戰鬥中出現過一次,Rider的神威車輪。
“出來把,我已經發現你了,Caster。”
Rider的聲音非常直接的從後方傳來,楊林這時候才想起一件事情,在劇情中,Rider與韋伯似乎是在Caster失敗後的第二天就找到了Caster的工房這邊過來,而這件事情卻被自己遺忘了。
“真是無奈啊,似乎遇上了不得了的人呢。”狄娜很自然的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小聲嘀咕的語氣中顯得很無奈,Servant的氣息在Servant麵前是無法隱藏的,隻有Assassin這種特殊的職介才具有隱匿氣息的能力,這導致了在Rider進入這裏的一瞬間就發現了狄娜的蹤跡。
“發現Caster了嗎?”
王妃顯然對於大叔的發現很興奮,但是漆黑的環境下他看不清任何東西,他想要拿什麼來照明,但轉念一想,萬一黑暗中有伏兵,這不正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了麼?現在還是用魔術來強化視覺吧。
“……啊,小鬼,你還是不要看為好。”
豪放的Rider用罕見的謹慎語氣說道,當然,韋伯一下子就火了。
“你在說什麼!既然Caster在這兒,那至少得讓我看到她的樣子吧。”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算了吧,小鬼,你不是他的對手。”
“煩死了!”
韋伯賭氣坐在駕駛台上發動了暗視之術,眼前頓時像雲開日出般明亮了起來,原本被黑暗籠罩的光景漸漸變得清晰。
“——什——”
韋伯.維爾維特是魔術師.正因如此,他總是時刻做著直視一切怪異場景的心理準備。
他知道現在自己所參加的這場聖杯戰爭是場殘酷無比的殺戮,根本沒空去體會什麼傷感。如果不做好麵對滿山屍橫遍野的心理準備,就沒有勝利的希望。
所以韋伯決定,無論麵對怎樣的死亡自己都絕不能動搖。冬木是戰場,看到死屍很正常。
就算屍體數量龐大、就算屍身被毀壞得不成人形——但那也不過隻是屍體而已。他不允許自己麵對這樣的場景時悲傷或皺眉。
在韋伯的想像中,屍體最多變成殘骸,最多被破壞得七零八落。而現在展現在他眼前的光景,則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種別有風格的殺戮、以死為作品的創作行為遠遠超過了韋伯的接受範圍。他連站都站不住,一下子趴在了戰車邊緣,大口吐了起來。
Rider坐在戰車上拍了拍韋伯的背深深歎息道。
“我說了嘛,讓你不要看的。”
“閉嘴!”
在巨漢Servant的低語中,他受挫的矜持終於灰飛煙滅了。
他的胸中湧起一團怒火,沒有理由的憤怒。他跪在原地,憎惡著自己的懦弱。而這份懦弱恰恰展示在了自己的Servant麵前,是最最不可原諒的屈辱。
“畜生——居然耍我——畜生!”
“現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笨蛋。”
Rider邊歎氣邊說道,但,他卻沒有責怪韋伯,反而用平靜的語氣接著說道。
“行啦,到此為止吧。看了這東西如果還有人能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那我就去揍他。不過你的判斷還是值得稱讚的,小鬼。將Caster和他的Master留到以後再解決其實是個正確的決定。我現在是一點都不想遇到他們,想想就惡心。”
“……”
“阿拉,看來你的master狀態不是很好呢?”靠在柱子上,看了半天戲的狄娜帶著一種調戲的語調問著。
“是啊,讓Caster小姐看笑話了呢。”Rider的語氣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但是楊林卻能夠感覺到那種臨近爆發邊緣的危險感,就好像盯著獵物的猛虎在撲出之前那般。
“如果我說我不是Caster的話你會信嗎?”可以聽得出來狄娜此時的心情很糟糕,就連語氣中都充斥著無奈,顯然這都跟此時同樣狀態不是很好的楊林有不少的關係,在這種環境下,master就在身邊,地形的限製導致馬車無法行駛,而Rider顯然不會就這麼放著兩人離開。
“都被我們打到家門口了Caster小姐還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嗎?”Rider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