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庸也是著實驚訝,這個鳥比剛才的龜,要強悍了不知道多少倍,揮動長劍再次劈殺。
淩羽也提劍而上,一股冰冷的氣息,從白魄劍上傳出……
瞬間,劍身周圍的水汽,凝結成點點冰渣,帶著呼嘯的風聲,衝著那怪獸奔去。
那怪獸雖然凶狠,但卻極為呆傻,看著兩邊的的攻擊,竟然陷入了思考……
“砰……砰……”
又是一陣嚎叫和一地鳥毛。
從思考中醒悟的怪獸,凶狠之氣更甚之前,直衝淩羽而來。
淩羽長劍揮動,更加淩烈的攻擊,洶湧而出,那鳥似乎並不懂得閃轉騰挪,轉眼就被淩羽的攻擊包裹兩人,身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這鳥的身體,雖然甚為結實,但似乎不耐寒冷,如倒栽蔥一般,向地麵栽了下去。
就在此時,趙非庸的攻擊又至,這一次威力更強,洞穿冰鳥而過,冰鳥被擊飛出數十丈,才落到了地上。
“哦浩浩……”一個徹響天際的聲音,從地麵傳來,接著是一陣咀嚼的聲音。
二人的長劍發光,照向地麵。
一個長著巨大人頭,卻有著河馬身軀,老虎尾巴的怪物,正扭曲頭顱,露出嘴裏的獠牙,咀嚼剛才的怪鳥,長滿倒刺的前爪下,還有一隻鳥腿。
瞬間,剩下的鳥腿,也進入的“河馬”的口中。
“嘎巴……嘎巴……”的聲音,讓淩羽和趙非庸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
淩羽緩了緩神情,卻依舊緊張的盯著怪物,過了一會,才輕聲問:“大哥,什麼時辰了?”
趙非庸還算鎮定,淡淡的說:“估摸子時該過了……”
有風吹過,仿佛嗚咽一般,又仿佛是傷心的女子,在閣樓之上,獨自哭泣。
這怪異的風,在林間輕輕飄蕩,掠過樹梢,拂過枝葉。
夜色更深……
水緣等三人,在叢林裏轉悠了好長時間,連個鳥毛也沒發現。
天色暗淡,黑暗仿佛在天際之間,無聲地咆哮。
忽然,水緣一怔,在樹林之上禦空不動。
臨刑和天辰子也停住了飛行,回頭看向水緣。
水緣環顧四周,嘴角一動,低聲說:“這麼大的林子,好像一個活物都沒有。”
臨刑和天辰子對望一眼,心中不由的一沉,他們來到這裏林子,已兩個多時辰了,確實沒有發現活物。
水緣麵色陰晴不定,低聲說了句:“小心提防。”
三人不再說話,因為不知該說什麼好,隻是飛行的速度,緩緩的慢了下來,原本平靜的心,多了幾分不安。
看著腳下樹林,如同一頭隨時,會爆發的洪水猛獸一般……
古老的森林裏,越發寂靜了,冷冷的風中,仿佛有誰在樹梢,在那遙遠的天邊,悄悄歎息……
慢慢的,天黑了下來,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在西方的盡頭。
水緣停住身形,眉頭緊鎖,似乎在凝神傾聽什麼。
他的神態把神經緊繃的天辰子和臨刑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