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將林可兒送到醫院後就什麼也沒有多說的離開了,沒有道歉也沒有給彼此一個解釋的機會,林可兒本想舍棄一切的自尊去叫住他、挽留住他最後的腳步.
可是當她看見那個人臨出門前無意中流露在臉上的那個笑容時,林可兒有一種心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刺痛著的感覺,那麼壞壞的笑,笑得很淒涼很寒冷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可是那個笑容卻讓林韻兒感到很得意,是啊,盡管有多麼的不舍,盡管有多麼的不願意相信,但是林可兒從那最後留給她的笑容裏感受最多的就是那是一個得意的微笑。
你在得意嗎?得意什麼?知道我愛你、離不開你,所以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嗎?林可兒看著那個人離開的背影,委屈的淚水不斷的在眼眶中戰鬥,心裏不甘的問著,是在問自己還是在罵自己隻有她最清楚不過了。
那個人他變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個人不再會像孩子一樣的每天不管外麵的天黑,空氣變得如何的冰冷都毫無怨言的在門外等著她的歸來,那個人也不再會不辭辛苦的為她做她愛吃的飯菜,無論刮風下雨還是她的劇組有多麼的遠都願意去給自己送上可口的愛心便當。
而今天的他剛剛想法,就算自己費盡心思的弄好一桌可口的全部都是他愛吃的飯菜的,他也不願意再為她說一句幸苦之類的話,或是很開心的接受。那個人的今天就像寒冰一樣對自己真的已經是冷到了極點。現在的他們之間最多的就是爭吵,因為那個人再也看不見她的好,不再像以前不管有多少人在身旁他都會很幸福的就像孩子一樣的向世界向他所有對她的愛,那樣大膽的宣言她不喜歡,但是像現在這樣突然間的改變更讓她整個人都無法接受。
空蕩蕩的病房裏隻有林可兒自己一個人忍受全身被他賜予的疼痛,空蕩蕩的就如她此刻的眼睛一樣沒有生的氣息的就像是一潭死水。絕望也好、痛苦也好都是自己造成的不是嗎?為了不要再那樣的一個人在孤獨中麻木的活著,為了好朋友之間存在的無形的妒忌之心,所以他就變成了自己的稻草,不過他真的可以做自己的救命稻草嗎?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身陷沼澤的泥潭裏不斷的掙紮而將自己唯一獲救的希望全部都給托在緊握在手中的稻草上,有多麼的滑稽啊,有多麼的可悲,一個人連自己都不再愛了,還有什麼資本去愛人或是被人愛呢,過分的迷戀、過分的依賴隻是對自己殘忍的剝奪、無情的傷害。
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林可兒的思路,應該叫做痛苦的凝思吧,臉上很不爭氣的露出了期待還有歡喜的表情,‘會是他嗎?’再一次失望湧上心頭。
“喂,韻兒啊,有什麼事嗎?“林可兒盡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傷痛用著很平和的語氣說道、隻可惜這樣的她還是沒有瞞過電話的林韻兒,隻聽電話那邊的林韻兒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可兒,難道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哦,沒有什麼啊,我能出什麼事啊?不要多想,哈哈“林可兒強忍著衝電話笑了笑。
“可是、可是你的聲音很不對,不要滿我好嗎?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不可以嗎?還有你的那個他還在你身邊嗎?他對你好嗎?你們——”林韻兒聲音很融合就像怕稍微聲音大一點就會嚇到林可兒那樣的小心。
不明原因的林韻兒有些著急,因為電話那頭的林韻兒從自己說完那句話以後就隻是哭,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很傷心很傷心的哭,林韻兒沒有在說什麼,也沒有掛掉電話,隻是在電話的這一邊靜靜的聽著她的哭她的痛,等待著——
哭聲慢慢的變小然後變成小聲的抽搐聲,林可兒再次開口說道:“韻兒,我真的好痛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真的很難做決定到底要不要離開他?”還沒有等到林韻兒開口說什麼,林可兒又緊跟著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對我,總是不斷的指責我的毛病,挑我的壞習慣,隻要我一撒嬌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溺愛著寵愛著我了,換來的隻是一個讓我害怕的陌生的嘴臉,還有讓我心碎的冷嘲熱諷的惡毒的語言。為什麼現在在他的眼裏我什麼都不是了,什麼也都不好了,比不上那個青青梅竹馬有教養有學問,還沒有——”
林韻兒就這樣在電話的另一邊有些心疼的停止自己的好姐妹林可兒的不滿還有委屈,那樣的可兒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那個曾經像公主一樣的驕傲的女孩子為什麼此刻會有這樣卑微的情感呢,那樣的冷傲的、聰慧的、自愛的可兒會像個棄婦一樣的軟弱、膽小、還有沒有一點自信的抱怨…….,這樣的可兒她真的不認識也不忍心——過了許久之後林客人也不再說什麼了,隻是靜靜的像是等待林韻兒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