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頑強的生命(1 / 2)

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上充斥著一絲一縷的神秘色彩,仿佛總有一層薄紗著一個又一個我們所謂的“奇幻事件”,讓我們始終看不真切。

在這個網絡時代生存的我們,我這樣一個**絲,每天能夠坐在電腦邊,就是我生活中最大的慰藉,有的時候在網上看著那些所謂親身經曆的軟文,總會覺得荒誕不已,可誰又能夠想象的到,那些東西真的存在,而且就在我們身邊。

我叫田放,桑海桑田的田,百花齊放的放,今年26歲,我是一個孤兒,在中國東北某城的孤兒院長大。

據說,我能存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跡,在一個嚴寒刺骨的冬天,天上下著鵝毛大雪,那時候的冬天不可像現在這樣好幾個月也見不到一場雪。

撿我回來的人叫孫長根,是一個瘸子,據說也是一個孤兒,從小被一個道士收養了,在當年那個特殊時期,全國都在上演破四舊立四新運動,那時候老道士被批鬥死了,他也被下放過來了,有一次半夜逃跑被人打斷了右腿,特殊時期結束了他也沒個親人,就留在了東北。

那時,國家推行計劃生育政策,好多人家生完孩子交不起罰款,隻能拖家帶口的全國四處躲藏,那會兒的人還是講究身份的,沒有大隊(村委會的叫法)等政府相關部門的介紹信,就是盲目流動人口,俗稱盲流,在哪都生活不了。

有很多人無奈的把生下來的女孩都給扔了,所以多出都政府興辦了孤兒院,當時的孤兒院院長叫劉寶庫,他與孫長根有點私交,有人說是因為,劉寶庫的媽媽當年招到過什麼東西(撞邪的意思),打針吃藥都不好使,整天就是躺在炕上哭,有老人說是有點邪,但又不敢聲張,畢竟是哪個年代。

這天孫長根知道了這個事,大晚上一瘸一拐的來到劉寶庫家,用剪子剪了幾個小人,口中念念有詞,把小人給燒了,老太太當時就不哭了,什麼病都沒有了,所以當地的一些老人都說孫瘸子挺玄乎(東北一些有本事的人,這個本事說的是法事)。

劉寶庫看孫長根也沒個營生(工作),就把他弄到孤兒院當個雜工,也就安頓下來了,話說那天的雪格外的大,夾雜著風,伸手不見五指,足足半米多厚。

孫長根穿著軍大衣,帶著狗皮帽子,圍著大圍脖,穿著一雙膠皮捂嘍(一種特殊的禦寒鞋,現在幾乎不見了),用雪爬犁拉著三麻袋的苞米碴子(玉米打碎)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孤兒院回。

眼看著就快到孤兒院的,他隱隱約約的聽見風中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貓叫般的聲音,他心中還納悶這大雪天的哪來的野貓叫呢?繼續向前走著,這是突然一股旋風把他的狗皮帽子給掀飛了,隻看那帽子在雪上向著遠處就滾去。

正走的一身汗,帽子一飛,風雪一打,頓時樓上結了一次冰,他詫異了一下,這帽子用圍脖圍著怎麼就吹飛了呢?雙手帶著厚厚的大手悶子(東北的一種棉手套)捂住腦門向著帽子追去。

嗚嗚、嗚嗚、嗚嗚,奇怪,這貓叫怎麼越來越清晰呢?他納悶的尋思著。

遠遠的看到那帽子掛在一個樹杈上,帽耳朵正隨著風呼呼擺動,剛剛拾起帽子拍著上邊的積雪,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是一個小慢坡,小坡下邊有一個風雪自然吹成的雪窩,那雪窩中有一個薄薄的紅色小被子,那被子中正有一個臉色青紫的嬰兒,弱弱的抽泣著,聲音越來越小,猶如貓叫一般,孫長根愣了一下,原來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他緊忙抱起這個嬰兒,拽下圍脖,用嘴唇貼在嬰兒的臉前,呼呼,微弱的呼吸仿佛隨時都要停止,嗚嗚,柔弱的哭泣在那青紫色的小嘴中傳出,身體上幾乎不存在的體溫,緊攥的一雙小拳頭,仿佛對這個寒冷而殘酷的世界無聲的怒吼與不屈。

孫長根立馬解開大衣,掀起帶著補丁的棉襖,拉起帶著窟窿的襯衣把孩子從被子中拿出來放入自己的懷裏,緊緊的裹著,用自己的身體來溫暖著他。

說來也真怪,貼著他的身子,那孩子的哭聲竟然停止了,呼吸慢慢的均勻,沉沉的睡去了。

呸,他媽的,是誰這麼狠心,這麼大冷的天就把孩子扔出來了,這個該天殺的,這不是要孩子的命嗎,天下怎麼有這麼很心的父母,孫長根破口大罵。

正要把被子拿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用紅繩穿著的一個三角形玉墜,他用手起來默默地觀看過,三角形玉墜能有銀元大小,邊緣整齊,玉色溫潤,上邊仿佛雕刻著四腳爬行動物,背麵隱隱的可見一個古文仿佛是個“田”字,這玉觸手生溫,絕對是一塊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