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楓林。
一顆衝天而起撒著熱血的年輕頭顱,更為這片火紅色楓林渲染上了一抹妖豔的淒美色彩。
一百五十步之外,五名靜靜站立的箭手,看到此番景象登時目眥盡裂。
前麵,不是他們不想出手相幫,而是蕭東城的速度太快了,幾個呼吸間就殺光了五名戰兵。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戰鬥已接近尾聲,最後一名戰兵也被嚇破了膽,失去了鬥誌。
而蕭東城的無聲挑釁,更是瞬間激怒了他們。
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隊伍中受所有人眷顧的寵兒,是戰場上不可阻擋的主宰者,那怕九級戰尉在他們的狙殺下也要飲恨當場,麵對一名七級戰兵赤裸裸的隔空挑釁,他們容忍不了。
五人眼裏閃著滔天怒火,注意力轉移,不再關注別的戰場。而是五雙眼睛死死盯著蕭東城,彎弓撚箭相互協商著什麼。
蕭東城嘴角微微翹起,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我要的就是這樣!”
唰!
極電勢下,蕭東城極速衝向趙凱歌的戰場。
他剛才環顧一圈,趙凱歌,蕭東陽、樊氏三兄弟和舒豪的局勢都岌岌可危,而蕭東陽雖然身上傷口很多,但反而有越戰越勇的趨勢。樊氏三兄弟中樊大中箭,樊三當主力,樊大和樊二為輔也在節節敗退,舒豪肩胛身中兩箭,但還能勉強堅持住。
而趙凱歌不僅身上處處傷口,在小腹和右胸處透體而過插著三支箭,箭支明晃晃的掛在身上,隨著他的後退,鮮血橫流。
蕭東城感覺自己再不去救援,估計趙凱歌馬上就要掛了。
速度飛快的蕭東城,霸魂揮斬間逼開趙凱歌麵前的四級戰尉。
“趙凱歌!你行不行!”
“現在的你看起來倒真有點像是孤魂野鬼了!”
擋在趙凱歌身前,蕭東城調笑著問道。
‘呸!’
身上藍衣多處破裂的趙凱歌,吐掉嘴裏的血水,喘著粗氣從懷裏取出幾粒藥丸,扔進嘴裏。
“艸他 奶 奶的,如果不是有箭手騷擾,老子早拿下這混蛋了!”
嗬嗬一笑間,蕭東城欺身迎上麵前的四級戰尉。
“小心再讓箭手偷襲,我先幫你擋住一會兒,你快點恢複,等會我還得去解決那幾名箭手呢!”
麵對蕭東城這個七級戰兵,四級戰尉眼裏閃過一絲凝重,能以雷霆之勢迅速屠滅六名戰兵,那怕是他來做也不能比眼前的少年快多少。
誰能想到。開戰前他們還在嬉笑眼前這名七級戰兵,能在箭手的圍截下逃脫真是僥天之大幸,卻沒有想到此人才是最被低估的一人。
兩人對攻幾下後,四級戰尉開始蓄力,準備施展自己絕強一式。
嗖!嗖!聲中,一直沉默的五名箭手也有了動作。
霎時,箭雨如潮。
他們抓住蕭東城前有四級戰尉的蓄勢絕強一擊,後方上下左右又被他們的箭雨所覆蓋。
這就是他們幾人商議後,通過四級戰尉協助所布下的驚天殺局之四方囚籠。幾個方向分別有箭雨囚封,而四級戰尉的絕世一擊就是這座囚籠的大門。
看著緩緩即將關上的大門,五名箭手緊繃的心漸漸放鬆下來。
因為這座囚籠曾用戰將為門囚殺過戰將級強者。所以說他們有理由相信,或者說有理由放心戰尉為門就可輕鬆囚殺這名敢捋他們虎須的七級戰兵。
他們要讓蕭東城逃無可逃,隻能在囚籠裏坐守等死,享受一下被絕望籠罩靜靜等死的感覺,這就是惹怒他們的後果。
感受著四周彌漫而來逐漸形成的殺局,蕭東城嘴角掀起一絲笑意。
‘四方囚籠嗎!’
這種隻有強大的四百步箭手才能施展出的絕技,被五人組合用出,不得不說這幾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可是,,,這座囚籠的大門夠堅固嗎!’
蕭東城看著眼前已近中年的四級戰尉,嘴裏蠕動間,壓在舌底兩粒恢複戰氣的藥丸,順著喉嚨滾動而下。
看到蕭東城嘴角那一抹笑意,四級戰尉心裏莫名撲通!一跳。
這種殺局下,他想不出蕭東城還有何翻身之力,咬牙長刀繼續斬出,身上磅礴氣勢更勝往日三分,帶著發動戰技後特有的光芒。
看著突然形成的殺局,在其身後不遠的趙凱歌大喊一聲。
“小心!這是四方囚籠!”
在其話音剛落,蕭東城的身影已動,三百三十三斤重的霸魂,帶著如毀天滅地的狂風暴雨之力,如浩浩滄河之水傾瀉般劈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