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從她昏迷到現在,少說也過了七八個時辰,竹寒就這樣一直不停地被鞭打。
心猛地被揪起。
“快,帶我去見他。”
管事躬身回到:“少主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去那種肮髒的地方……”
“我最後說一遍,帶、我、去、見、他!”
感覺到桃朵朵的怒火,管事再不敢耽誤:“是是,少主息怒,小的這就帶您去。”
在管事的帶領下,桃朵朵來到了刑室。
所謂刑室,其實更像是一個地下囚室,除了進來的鐵門,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壁。
桃朵朵隻看見,一個壯漢在不停的揮舞著鞭子,淩厲的風聲夾雜著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令人心顫。
“少主來了,還不快停下!”
管事低斥一聲,那壯漢立刻停下了動作,轉過身,垂頭見禮:“少主。”
桃朵朵沒有回應那人,此刻她的心神全都在那被粗鐵鏈雙手反縛吊起的人身上。
那人的琵琶骨也被粗粗的鐵鏈穿透,頭無力地垂下,被汗水浸濕的碎發淩亂的粘在臉上,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桃朵朵忍不住輕輕佛開他的發絲。
依然還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大概是痛苦的緣故,眼睛緊閉著,雙眉也微微蹙著,雙唇已被咬的紅/腫破爛,鮮血順著嘴角流淌,有些許附著在了之前已經幹涸的血跡上,讓那張蒼白的臉更顯得有些羸弱不堪。
身體因為被用力拉伸而緊繃著,腳尖卻隻可點地。
身上的一身黑衣已被冰冷的刑具淩虐的破碎,一道道鞭痕交錯斑駁,皮肉翻飛,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有些受刑的傷口已經幹涸,而有的綻裂的傷口仍流著鮮血流淌著彙聚到了地上,混合著汗水和濃度不低的鹽水在腳下積起了一灘。
盡管對於竹寒的背叛,桃朵朵是憤怒的,但看見這樣的他,她的心卻還是忍不住地心疼。
抬手搭上了他脈門,稍稍鬆了口氣。
收回手,撇過眼不去看他,開口對一旁的人吩咐道:
“給他找間屋子,稍候我讓人把藥送過去,到時給他服下,傷好之後就放他離開。”
“這……”管事麵上有些為難,桃朵朵卻是不容拒絕地開了口:“這是我的命令,至於你主人那,我自會去說!”
聽桃朵朵話語堅決,管事也不好再拒絕,便差人將竹寒放了下來
當琵琶骨的鎖鏈從體內被緩緩抽出時,竹寒被劇痛刺激地幽幽轉醒。
有些迷茫的視線漸漸聚焦到麵前的人時,忽然猛地一顫,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竟是朝著桃朵朵撲去。
幾人見狀,連忙出手製住了竹寒。
“少主恕罪……”
桃朵朵揮手便打斷了管事請罪的話語,眼神定定地看向竹寒。
“求,求您……”
竹寒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桃朵朵揮了揮手,那幾人便鬆開了對竹寒的鉗製。
幾乎在幾人鬆開竹寒的同時,他的身體便不受控製地朝前倒去。
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來,看著眼前環抱著他的人,竹寒幾乎要落下淚來。
“公子……”
竹寒的唇瓣微動,凝視著桃朵朵,艱難地開口道:
“容竹寒,再放肆一回……求您,饒我主人一命……竹寒願替他一死。”
桃朵朵眼眸閃了閃,聲音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和期待:“原因?”
“因為……”竹寒艱難地喘了口氣,開口:“他是我父親。”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救活十六,並查清他的身世,獲得1500積分,現有積分16700。”
桃朵朵先是震驚,隨後眼中的光驟然黯淡成灰,嘴邊扯開一抹笑:“好,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