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瀝瀝的下著,春天本來是雨水貴如油的季節,但是今年的春天雨水仿佛不要錢的一樣瘋狂的下個不停。莫及又將地板拖了一遍,可惡的小黑貓如月無視了莫及的勞動成果,伸著懶腰,邁著正宗的貓步,極具誘惑的在地板上有留著了連串的梅花印記。
莫及皺了皺眉,又回身將小黑貓如墨留下的腳印整理幹淨。蘇陌穿著白色的廚師大褂手裏拿著一隻青色的玉葫蘆也坐在大廳裏,小黑貓如墨乖巧的來到蘇陌的腳下,被蘇陌愛撫了兩下後一腳踢開,小黑貓如墨嗷的一聲直接鑽到了桌子底下。
“莫及呀,我可是從來沒有看見你這樣好性兒的,好男兒還是需要血性的。”蘇陌打開玉葫蘆喝了一口酒。
“跟個畜生講道理犯得著嗎?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把地弄幹淨。”莫及將地麵整理幹淨後,又將墩布洗幹淨放好,然後拿了個杯子倒了點開水坐到了蘇陌的旁邊。
“不喝酒,不抽煙,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阿月的孩子。”蘇陌瞅了莫及一眼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
莫及點點頭“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是我媽親生的孩子。”
兩個人都沉默了,莫及最大的功能是能將話語聊死。
蘇陌睜開了眼睛歎了口氣“早知道,我就送你到空門了,急誤和尚看到了你,肯定喜歡,被莫家趕出來,竟然能做到不悲不喜,也隻有空門的得道高人能做到了。”
“我不喜歡空門,第一,我喜歡吃肉,第二我不喜歡光頭。”莫及喝了一口水,再次將話題終結。兩人之間再此陷入了沉默。
“我覺得你不開口更可愛,因為每次和你說話,我都有一種想掐死你的衝動。”蘇陌忍無可忍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不會的。”莫及又喝了口水繼續終結話題。兩人又陷入了死寂。
“老板娘。老板娘。”一個厚重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安靜。進來的是一個男的,一米八五左右,一身黑色的西服,左肩上掛著一隻黑色的背包,一條長長的斜刀疤如蜈蚣一樣斜著貫穿了整個麵部。右手拎著已經折起來的雨傘。雨滴嗒嗒嗒的落在地板上,仿佛是一個刀客一般。
蘇陌先站了起來“您找誰?”
男人看了蘇陌一眼“老板娘那?老板娘在哪?”
蘇陌指了指莫及“老板娘已經沒有了,現在俗俗客棧是他的兒子當家。”
男人看了看莫及一眼,莫及的眼睛和她母親有些相似,細看之下臉上還有幾分其母親的風采。
男人將雨傘放到門口,走到莫及麵前,再此仔細打量了幾眼莫及,而後搖搖頭“時間過得真快,老板娘的兒子都這樣大了。”
“是呀,過得很快。”莫及終結了男子敘舊的願望。
男人找到靠窗戶的一個座位坐下“我記得老板娘跟我說過,如果我能湊齊材料並且能活著回來,就會給我做一杯醉生夢死。雖然你母親不在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兌現這個諾言。”說完將左肩的背包放在了桌子上。
“醉生夢死?”莫及看了看蘇陌。蘇陌搖了搖頭“這酒我也不會做。”
“大叔,我們不會做。”莫及開口道。
男人看著窗外的雨“不會做,可以學,學會了就好。我已經等了二十五年,不在乎多等一天或者少等一天。”
“二十五年?”莫及看了看神秘的男子又看了看胡子拉碴的蘇陌,而後對著神秘男子道“哥,你是用什麼保養的,看起來最多三十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