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戟,你簡直混蛋!老子知道你現在有多難受,自從李重進走後,你就一直是這副鬼樣子,你他娘的還是不是男人?你再可憐李重進也看不到,他根本就不會心疼你半分,他根本就不愛你。”
白戟憤怒地一拳打過去,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先動的手,蘇夕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冷笑了一聲,一腳踢了過去,兩個人廝打了起來,下手極重,直到他們都打累了,這才收手躺在了地上。
白戟說道:“還打嗎?”
蘇夕陌說道:“不打了,解氣了嗎?”
白戟道:“舒坦了。”
“那就喝酒去!”蘇夕陌勾搭著白戟的肩膀,兩個人依舊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直奔青樓喝花酒。
不管是白戟心中的修煉苦悶,對李重進的放不下,對寒璟柒的愧疚,還是蘇夕陌心中的煩悶,對言青魚的糾結,在這一刻,都像是解脫了一般,因為白戟與蘇夕陌都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兄弟就是兄弟,是可以亮出後背的人,兄弟永遠在。
白戟與蘇夕陌在青樓把酒言歡,笑看天下,英雄逐鹿,唯獨他們逍遙自在。
“要我說,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小白,你若是想稱帝,我幫你打下江山,倒是後宮佳麗三千,美男六千,你還管什麼李重進呀?”蘇夕陌一邊笑道,一邊喝酒。
白戟一笑,說道,“我又不是你,我隻想這這一世曆劫之後,可以飛升成為神仙,待我一身仙體再修煉混沌辟天,叫四海八荒都服我白戟,誰人都不敢再看不起我白戟,跪呼混沌帝君,那可比當皇帝爽多了。”
蘇夕陌聽著白戟這話,連忙堵住了他的嘴,說道,“此話可不敢亂說,天可是有眼的,萬一被天帝聽了去,可是會有天罰的。”
“嗬嗬,我白戟可不是怕事的人。”
蘇夕陌說道:“小白,其實天上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天宮規矩多,天庭各路神仙都有,著實是束縛,除了天陰帝神敢為所欲為,其他人都是戰戰兢兢,一不留心就犯了天規,輕者貶下凡,重者被罰得灰飛煙滅的皆是,要我說,倒不如像是你做個妖怪,樂得自在。”
白戟說道:“妖怪算是這六界最低下的,比凡人多些法術,比神仙身份低下,比凡人單純,比神仙多一份邪氣,卻偏偏都是對妖怪喊打喊殺的。自在實在談不上,像是我之前就遇著個書生,不知我身份時與我把酒言歡,情分不比你我差,可是知道我是妖怪後,非追著要殺我,說什麼妖都是邪惡,都該死,你說我一個沒出過山的小狐狸,招誰惹誰?”
蘇夕陌著實同情白戟,安慰他說道,“此種人畢竟少數,也有像我這般坦然,能接受與妖為友人的。除非有一日你走了歪路,做了邪魅,到時候別說我了,連六界蒼生都留不得你的。”
白戟說道:“我怎會走歪路?我修道雖然求捷徑,可是禁術邪法絕不修煉,誰沒事還會做那惡人?”
“如此就好,隻要有我蘇夕陌在,一定支持你白戟。”蘇夕陌拍了拍胸脯,兩個人便碰杯喝酒。
這個時候,樓下突然一陣歡呼聲,白戟與蘇夕陌好奇地走出了閣間,望著下麵。
隻見中間搭起的舞台上燈火突然點亮,無數紗幔落下,隨著紗幔出現的還有從天而降的舞女,一位紅衣姑娘落地,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身姿曼妙,腰當真細若纖細的布帶,身材極到好處,舞步輕移,轉身,揮袖,蹙眉,都惹得台下的男人歡呼叫好。
蘇夕陌也被這女子驚豔到了,隻是從頭到尾,蘇夕陌都是皺著眉頭的,再看去,白戟驚訝於此女子竟然是言青魚。
台下的男人都欣賞著言青魚,想必任哪個男人也無法忍受這種事,然而白戟正要出手時,蘇夕陌卻冷漠說道,“你管她作甚?她要自甘墮落,誰能攔著?”
白戟見蘇夕陌一副不在意模樣,轉身就要去喝酒,心裏不禁說道:裝。
突然,台下一群男人趕走了那些歡呼的男人,護在了言青魚的麵前,看來她確實是不缺男人保護,白戟就是覺得內疚,如此美人,倘若他是蘇夕陌,定會好好疼惜,想來這也是孽緣,他當初與夜空行交換了身份,竟然改變了那麼多人的命運,連他們自己也困在其中。
如果白戟沒有遇到李重進。
如果夜空行沒有遇到言青魚。
或許對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