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李重進像是手一滑,直接淡定將衣裳丟在了地上,可是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白戟怒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裳,怒吼道,“李重進,你他娘的什麼意思?”
“不喜歡,便丟掉,如此而已。”李重進淡漠說著。
“嗬!”白戟發誓此刻真想殺了李重進,可是看著他這張臉,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不過,白戟這時也注意到他這一身的戰袍,和手中的劍,白戟疑惑地望著他,問道,“近日無戰事,你這是要去哪兒?”
“隨玄機派弟子到附近村子除妖,保衛澶州太平。”
“你是在躲我嗎?就因為我之前對你做了那些事?明明你也喜歡......”
“柴榮,身為澶州之長,你要麼整日花天酒地,要麼就知道琢磨什麼修仙之事,你不覺著自己可笑嗎?我與你不同,我沒有你這般得寵,有個位高權重的義父,我李重進隻是一個外戚,得靠自己的能力往上走,跟你比不得。我也沒你那麼無聊,我勿需躲誰,我隻想朝著自己的道走,誰阻擾,我便殺誰!”
李重進冷漠不是這一兩次,白戟雖然習慣,可是這一次卻不同,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不同了,可是事到如今到成了他的一廂情願。
白戟歎了一口氣,神情顯得有些無助,卻又無可奈何,說道:“我先前問你的問題你還未回答。”
在他心裏,究竟是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的?
“我們,永遠不可能!”李重進語氣平淡,麵無表情,一副冷酷模樣走開了。
白戟苦笑著站在原地,望著地上的防身衣,仿佛此刻自己便是這件衣裳,被人不要了的,丟棄的衣裳。
原本高傲自負的白戟遭受著打擊,不過白戟沒像人世間那些棄婦一般要死要活地尋死,也沒像為情所困的公子哥一般醉酒忘世,反而是將自己關在房中,潛心修煉。
前有保魂丹護體,後有吸收吡機獸修為,白戟不僅將之前受的傷養好了,還直接上了個金丹。
這一番修行,白戟不禁感歎自己從前當真是修煉得太順利,一下便修為達到混沌境界,如今從來一次,還帶著這副破身子修煉,難上加難,也就是他比旁人要厲害,修煉得可以如此快,可是卻也還是嫌太慢,太弱。
這日,白戟坐在大殿上批閱公文,卻發現近幾日報上來的意外死亡人數多了十幾倍,十分異常,死狀也是千奇百怪,不像是一般的人為殺害,許多都成了無頭案子。
白戟看著這本子上的描述,倒像極了妖怪所為,又想起了之前的吡機獸,看來當真是天下不太平了,不少被封印的妖獸都跑出來害人了,難怪玄機派弟子都出山了,如此想來,南墨琯上次出現在澶州,也並非隻是為了寒璟柒而來,連李重進也覺察出來異樣,親自去捉妖了。
白戟本來隻想混完此生,看來,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不得不出手了。不過想來也是有好處,白戟若是能用妖獸來練練法術,也是有進步的,可比他這麼在房裏打坐要來得快,白戟想著,便去找蘇夕陌與寒璟柒,打算三人再度出手。
“玄機派與乾坤無極門雖然同為天帝效力,卻素來不和,兩家也是爭鬥不休,如今都來了人間除妖,不少修道人和捉妖人都不敢卷入兩家之爭,寧願放棄妖獸這塊肥油水去對付普通小妖怪,可是你我還去湊那番熱鬧,怕是嫌死得不夠快啊!”蘇夕陌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感歎說著。
白戟不禁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心裏若是真沒打妖獸的主意,怕是不會出現在我們身邊了吧!”
蘇夕陌咧嘴一笑,“還是你懂我心思,雖然玄機派與乾坤無極門不可惹,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妖獸都是他們的,萬一我們碰著了,自然也得算我們的了。”
“你一個凡人,為何會知道那麼多天界的是非?”寒璟柒疑惑地看著蘇夕陌。
蘇夕陌連忙掩飾說道:“我與世宗從前一塊玩樂時,是一起遇上隱世高人的,那高人教世宗修煉,自然也教給我一些的。”
“也是。”寒璟柒沒有多想,畢竟夜空行那個登徒浪子輪回投胎多年,不可能再記著天界的事了。
突然,一隻體大散發金光的大鳥掠過他們頭頂,全身黑色,長著十隻腳,飛過時遮天蔽日,十分稀罕,白戟吃驚望著,說道:“三足烏?此乃是上古妖獸之一,沒想到還能在人間見著,小柒,這三足烏雖然比不得其他妖獸強悍,卻十分柔和,與你的修為正好相和,便交於你了。”
“嗯!”寒璟柒點頭說完,便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