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戟說道:“我向來無需旁人服侍,正如我當時同你說的那番話,我既不會碰你,也不會虧待你,今後你便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
白戟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女子果然是這世上最難安排的,於他白戟而言,隻盼著早日結束這些事。
白戟處理完了一切事端,便進了蘇夕陌的房間。
蘇夕陌正坐在屋子裏麵喝著小酒,吃著小菜,隻是白戟萬萬沒想到他房中竟然還有一個人——趙意。
趙意正坐在蘇夕陌的腿上,兩個人親親我我,白戟白瞎了這雙眼,竟然沒想到自己約了蘇夕陌,他還能幹出這檔子事來。
蘇夕陌隻看了白戟一眼,仿佛被打擾了興致一般,冷漠說道:“出去!”
趙意見著白戟,臉色慌忙地連忙站起了身,整理著衣裳。
白戟無奈說道:“我來尋你喝酒,你便這般待客?”
“左右是你打擾了我興致,像你這種呆子,著實無趣。”蘇夕陌不耐煩地說著,突然又笑著看向了趙意,說道:“還是寶貝你最有趣。”
蘇夕陌一副流氓模樣,竟然當著白戟的臉狠狠地掐了一下趙意身後的那團肉。
趙意羞得瞪了蘇夕陌一眼,又故作無事人一般對白戟說道:“今日是將軍大婚,怎麼將軍卻跑來蘇夕陌的房中找酒吃?”
白戟淡定地坐下,說道:“你是怕我冷落了你妹妹吧!你放心,該給她的我都會給,要不,該日你去問問她,我這個夫君—做—得如何?”
白戟這般混賬話惹怒了趙意,趙意卻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是他威脅柴榮娶趙月的,柴榮心中有氣也是自然。
趙意忿恨地說道:“臣妹既然嫁入了將軍府,便不再是趙家的人了,將軍愛怎麼做便怎麼做,臣告辭!”
趙意轉身就走,白戟倒樂得自在,隻自顧自地喝酒。
倒是蘇夕陌一臉不樂意地說道:“你把我今日尋歡的樂子氣走了,你賠我!”
白戟瞪了蘇夕陌一眼,說道:“你心倒是當真大,明知道趙意這個人狼子野心,你還敢玩他!”
蘇夕陌說道:“人生著實無趣,我也算是個無聊死鬼了,你還不讓我再多樂樂?”
白戟說道:“你真是夠荒唐,難為你爹得跟在你身後幫你擦屁 股。不過我倒真喜歡你這性子,隻是,小夜,你這樣做,太對不住青魚了。”
聽到這個名字,蘇夕陌呼吸都有些漸緩,說道:“她可不再是言青魚,她是洛水汐,是李重進的夫人。”
白戟舉杯的手有些微微顫抖,神情有些凝重,說道:“小夜,你至今不肯去投胎,可是還恨著李重進?”
蘇夕陌沒有急著回答他,隻是喝了一口酒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至今不碰小柒,可是心裏還惦記著李重進?”
白戟說道:“小夜,我是想讓你放過李重進,我是想你放過你自己,你已經墮落迷失了自己,你別忘了,你不是蘇夕陌,你是夜空行。”
蘇夕陌一愣,冷笑說道:“夜空行……嗬,凡人的皮相戴久了,我竟然開始忘了自己是誰。可是小白,我縱然是夜空行,也斷不會放過李重進,李重進非死不可!”
白戟突然將一把匕首放在了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定說道:“他欠你的,我來還!今日我們便做一個了斷吧。”
蘇夕陌不可思議地看著白戟,說道:“小白,你就這麼放不下李重進嗎?小柒在你身邊你都不想珍惜,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要護著李重進?”
白戟苦笑著,眼睛紅著,狠狠地戳著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說道:“小夜,我這裏真的很痛,我白戟這輩子就愛過這麼一個人,縱然那個人要殺,我也無法對他狠心。”
蘇夕陌打量著白戟,突然把匕首往地上一丟,說道:“我們是兄弟,平日裏打鬧也就罷了,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我做不到。”
白戟說道:“你真是我白戟的好兄弟,隻是,這也是我欠你的,洛水汐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她一直在幫我做事,上次她送來兵符,我想讓她躲一陣子,可是她非得回到李重進身邊,我想,李重進怕是不會放過她的……”
“你說什麼?你個混蛋,我當時一遍又一遍地問你汐兒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夕陌憤怒地一把抓住了白戟的衣裳,蘇夕陌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冷笑說道:“好,那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了斷。”
蘇夕陌說罷,突然拿起了地上的匕首,狠狠地刺了過去。
“世宗哥哥小心!”
寒璟柒突然出現,用身子擋在了白戟的前麵,那匕首直接插進了寒璟柒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