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戟說道:“此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如何討女孩子歡心一事我白戟跟著你可是學了不少。”
蘇夕陌扇扇說道:“你小子好的不學,這壞本事倒是學了不少。”
白戟笑著說道:“你身上有好的讓我學嗎?”
“娘之,老子不陪你小子鬼混浪費時日了,青樓的姑娘可還等著我呢!”
蘇夕陌說著正要離開時,突然停住了腳步,蘇夕陌回頭對白戟說道:“小白,洛水汐那邊不用替我考慮了,她若是想陪李重進去死,你便送她上路。”
白戟嘴角微微抽搐,隻說道:“好。”
直到蘇夕陌離開了,白戟都沒有忍住情緒,他多麼想告訴蘇夕陌,言青魚沒有背叛他,可是有些事即便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他親眼目睹了傾戈嵐與軒清子的無可奈何,也親身體會了什麼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有些事不如就此作罷,又不會痛……
時過幾日後,郭威終於召見了白戟和李重進,但是也不過隻是寒暄了幾句家常後,便讓他們退下了。
再後來郭威連早朝也沒上了,聽說他病又加重了,聽張公公說,他時常看著柴皇後的畫像,十分思念先皇後。
而白戟與符宣婚事在即,整個洛陽城卻被一場陰謀籠罩著。
白戟剛回到府上,下人便傳話說道符小姐來過,說是約白戟到翠湖柳的涼亭一見。
京中的大家閨秀多半守規矩,斷不會在成親前約見新郎的,白戟著實好奇這位符宣大小姐,索性也去赴約了,想看看這其中賣了什麼藥。
白戟想著,便孤身一人去赴約,誰知道剛到那裏時,一個女子卻突然拿了一把佩劍衝了出來要殺他。
隻是白戟如今且不說武功如何了,單是修為便恢複了七八層,這樣一個凡間女子想殺他著實難。
白戟有些煩了,單手推開了她手裏的劍,一隻手控住了她,厲聲說道:“鬧夠了嗎?難道符彥卿便是這麼教女兒的嗎?”
符宣一愣,自知打不過他,便說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白戟冷笑說道:“你嫁不嫁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你父親做主。”
符宣咬唇說道:“我是不會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的,我抵抗不了父親,如今也殺不了你,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白戟一愣,看見她拿劍要自盡,連忙攔住了。
白戟冷冷地說道:“哼,該不會又是因為什麼愛上了其他男子,卻無法抗拒家中許好的婚事,所以想死吧?”
符宣羞得紅了臉,說道:“你,你胡說什麼?”
白戟冷笑說道:“不管因為什麼,我都覺得你蠢,你想死可以,但是你爹爹怕是會因此得罪我柴榮,符彥卿那隻老狐狸怕是知道李重進不好討好才要想法子攀上我這門親事吧,可惜他沒想到自己養了個這麼蠢的女兒,你死了倒沒什麼,隻是你符家怕是從此也要滅於世了吧。”
符宣吃驚地看著白戟,雖然很氣,卻不得不說,他說的都是事實。
符宣咬牙說道:“柴榮,你就是一個混蛋。”
白戟說道:“我是混蛋也好,乞丐也罷,你都必須要明白,我柴榮今後是你的夫君,這是你身為符家千金必須要承受的。不過你大可放心,既然這婚事是交易,你若是不願意,我便不會碰你,但是你要是再做這麼蠢的事,我也不會再插手管。”
白戟冷漠說著,丟了劍,轉身離開了。
符宣站在原地許久,愣住了許久,呆呆地望著白戟的背影,卻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而白戟離開後,卻沒有再回去,隻是找了個酒館喝起了小酒。
白戟喝酒喝得入神,所以都沒有注意到酒館裏一個身影的出現,應該說是跟了他許久。
白戟突然將酒壺往地上一摔,說道:“小二,你這酒裏莫不是兌了水吧!怎地我越喝越清醒?”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悠悠地傳來。
“酒是好酒,隻是人若是不想醉,怕也是想不清醒也難,既然清楚明白自己該做什麼,還醉得糊塗作甚?”
這個聲音十分熟悉,白戟抬頭剛好看見了黑騎的身影,此刻他正坐在他旁邊的桌子。
白戟冷笑一聲,說道:“跟了我這麼久了,終於肯現身了。”
黑騎說道:“看來你還不算糊塗,雖然修為退步了,但是這聽覺還算靈敏。”
“我修為退步?嗬,想打一場嗎?”
白戟說著,突然猛地一踢桌子,黑騎卻突然沒了人影,隻傳來他的聲音:“小主人莫要動怒,我隻是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危。”
白戟說道:“別叫我小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
白戟說著,醉醺醺地走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