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戟無語地說道:“如此俗套的戲文子情節該不會是師父你自己寫的吧?”
聽到這句話,狐帝一個命薄本子重重地拍在了白戟腦袋上,狐帝憤怒地說道:“為師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沒良心的徒弟?還不是為了幫你修道成仙,為師這才花了七八壇美酒找仙友幫你安排的,結果你偏偏跟夜空行……唉!”
白戟輕歎說道:“師父,是不是隻要我照這命薄裏的去做,一切就會回歸正軌?小夜和小柒不會再受我連累,可以早早回天?李重進也不用再這麼痛苦?言青魚也可以得到解脫?”
狐帝打量著他,總感覺白戟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一般,“道理是沒錯的,隻是你真的舍得李重進?”
“舍得舍不得最後都是一樣的結局嗎?”白戟苦笑著說道,“不過師父,我可以乖乖聽話,但是你要幫我做幾件事。”
狐帝唾棄白戟說道:“呸,老子那麼辛苦來幫你,你還敢跟我提條件?”
白戟說道:“老狐狸你正經一點,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可是正經事。前些日子有人私自解開封印,放走妖獸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
狐帝說道:“怎麼了?”
狐帝一副“關我屁事”的冷漠模樣,一點也不關心的樣子。
白戟忍住暴脾氣說道:“可是我發現那些妖獸最後都出事了。”
聽到這裏,狐帝才有了一點好奇模樣,說道:“哦?你發現了什麼?”
白戟說道:“之前我發現了一些慘死的妖獸,它們死狀十分奇怪,不像一般的道長或者神仙殺害的,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修為。”
狐帝吃驚地一把抓住了白戟的衣裳,厲聲說道:“你個畜生,我怎麼養了你這個殘忍的徒弟?說,你是不是為了修煉走火入魔,用了什麼歪門邪道?”
白戟懶得白他一眼了,難道在狐帝心裏他白戟有這麼混蛋?
白戟隻是無語地說道:“這件事要是我幹的,我還告訴你幹嘛?我就是想讓你去查查誰這麼喪心病狂!以免有更多無辜的生靈出事了。”
聽著,狐帝才放開了他,拍了拍他的胸脯,說道:“是為師錯怪你了,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了。”
白戟說道:“還有一件事,師父,你可聽說過斬妖決?”
狐帝愣了一下,說道:“戰神龍衍的法器,戰神魂飛魄散後,這法器被天帝賜給了南墨琯,怎麼?你想要?自己去偷,不過我得提醒你,妖怪要是碰了可是會灰飛煙滅的,別把小命丟了。”
白戟說道:“斬妖決是戰神當年為了與妖魔一戰而鑄造的,可是我也是妖,為什麼斬妖決不會傷我?”
狐帝神情有些不對,支支吾吾地說道:“或許是因為你現在是凡胎肉體吧。”
這話解釋得十分勉強,白戟覺得狐帝是不知道,所以忽悠他的。
白戟歎氣說道:“還有一事,你知道我向來是無夢的,可是自從我下凡一來,我竟然一直夢見一個白衣女子,雖然她的樣子有些模糊,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很美,可是她說她在等我,而且她很傷心的模樣,師父你可知道她是誰?”
狐帝故意別過臉不看他,眼神故意躲閃說道:“我哪知道,或許是你小子做的春夢吧。”
白戟終於忍不住怒吼道:“老狐狸,你還是不是青雲山狐狸洞的狐帝了?怎麼這麼不正經?”
狐帝說道:“你小子還敢凶你師父了?”
白戟看見狐帝擼起袖子要揍自己時,連忙後退了幾步,說道:“我還有一件事要說,妖王千翎羽你可知?我在凡間遇到他了,他說我跟他前世有糾葛,還有一個玄靈高手,修為不低,他竟然也我小主人,師父,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狐帝聽到白戟說的話,愣住了,打他的手也停頓一下,表情十分嚴肅,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也就不再瞞你了。”
白戟躲閃地站得離他遠遠的,生怕被打似的,“好了師父,你可以說了。”
狐帝說道:“其實命薄上關於你前世的那幾頁是被我撕掉的,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你前世是隻無惡不作的妖怪,同妖王為虎作倀,後來死於非命,然後天憐惜你,竟然讓你投身在雪女的肚子裏投胎……”
白戟吃驚地看著狐帝,問道:“你說什麼?”
狐帝重複了一遍,說道:“你前世無惡不作。”
“根本不是這句!”白戟突然發怒說道:“你剛才說雪女是我娘親,所以我白戟不是孤兒,原來我也有家人,可是你竟然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