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夜空行大吼了一聲,“小白小心,暗器!”
聽罷,白戟還來不及反應,轉身果然有東西飛過來,白戟身手極快,一把便將那東西拿下,然後隻剩下一臉蒙圈,“這是個......球?”
寒璟柒原本看著釵花的,突然看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白戟,連忙走了過來,看著白戟手裏的東西,歡喜地接過,說道:“哇,好漂亮的花球啊!世宗哥哥可不可以把這個送給我啊?”
此刻白戟的臉色早已經暗沉下來,連忙一把拉住寒璟柒往回跑,說道:“小柒快跑!”
他娘的,夜空行說的暗器竟然是繡球?哪怕誰家姑娘要拋繡球招親了,偏偏叫他撞見這事,豈不找死?
白戟跑得極快,跑回了柴府,連忙對著下人說道:“快關門,這幾日對外說我身染重病不能出門,也不得見客,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別開門。”
守門的老奴疑惑地看著他,說道:“大人,可是有人送來了......”
“就算是聖旨來都別讓它進。”白戟厲聲說著,白了一眼一旁偷笑的夜空行。
突然,下人為難地說道:“可是這乃是李重進李將軍送來請帖啊!”
聽罷,白戟連忙接過請帖,看去,有些刺痛了雙眼,原來這是李重進同洛水汐的喜帖,因為正逢皇後一事,又加之洛水汐為妾室,所以這婚事辦的隨便,隻是邀請了極少的人來,白戟便是其中一個。
白戟看過後,眼睛一瞥一旁的夜空行,果然,這小子終於笑不出來了,“你要去否?”
夜空行苦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要去否?”
白戟說道:“自然要去,既然他邀請了我,便是希望我親自去見證這場婚事,我為何不去?倒是你,你若是不願去,我便幫你回絕了這事。”
夜空行冷笑道:“既然你都如此看得開,我如何介意?”
寒璟柒不解地看著他們兩人,說道:“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們了,明明心愛之人就要跟別人成親了,你們還如此淡定,看來這感情一事向來是如此複雜,世宗哥哥,你還是別替我治愈情絲了,我可不想像你們這樣。”
寒璟柒說著,便轉身走開了。
突然,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說道:“不,不好了,大人,果真來人了。”
白戟這才想起方才接繡球一事,立刻皺眉問道:“是什麼人來了?”
下人說道:“是宮裏來的聖旨,大人,這門是開,還是不開?”
下人想著是聖旨,可是方才自家大人卻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開這門的,這聖旨是接還是不接?
聽罷,白戟憂思更重,郭威幾日不見任何人,如今突然來了消息,怕是有什麼為難之事要他去做,“自然是要接,趕緊去將外麵的公公請進來。”
說罷,由著下人引進來幾個太監,其中走最前麵的便是伺候郭威的大太監,張公公。
張公公念道:“聖旨到,柴榮接旨。”
“臣柴榮接旨。”
白戟說著,便領著眾人下跪接旨。
“柴將軍不必緊張,此番可是好事。”張公公笑著說著,卻給了一旁的夜空行一個眼神,便繼續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符家有女,賢惠明德,今念朕之子柴榮為主喪妻,朕痛心之際,欲賜兩人金玉良緣,欽此。”
白戟一愣,說道:“公公,不知皇上為何突然在此時賜婚?”
張公公說道:“也是將軍好福氣,今個符家拋繡球招親,剛拋中了一人,轉眼那人便溜了,符老幾番追尋,才知是將軍你,這才進宮稟明了皇上,成就良緣。將軍,皇上今日身子越發不好,又思念皇後,自然對將軍不是不見,是不忍見,符老在朝廷位高權重,將軍若是得此姻緣,自然是如虎添翼,將軍莫要推辭,趕緊接了這聖旨吧!”
白戟自然明白這道理,縱然他不喜歡這位沒見過麵的符家女,卻也不得不為此時的局勢著想,必須要做違背心意之事,符老的支持對他極為重要。
“柴榮接旨。”白戟說吧,接下了聖旨,轉頭對下人說道:“來人,到庫房領些銀兩送予公公,另外,替本將軍好好送張公公回宮,不可有怠慢。”
下人說道:“是。”
聽罷,張公公一笑,說道:“如此便多謝將軍了,奴家在這裏先恭喜將軍喜得美人了,雖說皇上也同召了李將軍入府,可是聽聞李將軍納妾都沒得皇上賜婚厚愛,如此看來,皇上心中更鍾意的人還是將軍。”
“那便借公公吉言了。”白戟說著,目光卻是看向夜空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