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白戟便與李重進去同蘇夕陌等人彙合,隻是眾人見到白戟同李重進在一起,眼神裏都有些奇怪的目光。
白戟說道:“各位,昨日我救下了李重進,他同我們一起會比較安全。”
言青魚疑惑說道:“少將軍,我記得,你之前同柴榮似乎是不和的?”
白戟解釋說道:“那是之前,昨夜我們已經......啊~疼疼疼~”
李重進一腳重重踩在白戟腳上,阻止了他要說的話,倒也不是怕他說穿他們的關係,隻是白戟一向嬉皮笑臉,從他嘴裏說出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淫——穢的話語來。
李重進說道:“我知道傾戈嵐的下落,我也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軒清子激動地說道:“你見過他了?他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他應該無礙,當時我被那些人襲擊暈倒,是他救了我,隻是他隻讓我盡快離開,並沒有告訴我其他的。”
軒清子難得聽到傾戈嵐的下落,便鬆了一口氣,“知道他無礙,我便放下了懸著的心,隻望著早日與他相見。”
白戟不言語,隻是下意識看了千翎羽一眼,昨夜他說過,會讓一切複原,可是那個關於軒清子與傾戈嵐的賭約究竟會如何,白戟第一次有想賭一把的感覺。
很快,李重進便帶著眾人去尋找傾戈嵐的下落。
“我見到他時,覺著他有些奇怪,他仿佛中了什麼邪術,倘若真如你們所言,他是土地神,那麼,很有可能,他已經墮仙了。”
李重進說著,軒清子突然停住了腳步,臉上抽搐著,目光低沉,“是,是我害苦了他。”
見他如此,寒璟柒安慰他說道:“軒公子,其實你們之間的事,解釋清楚便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感化他的,不會讓他受天罰。”
“是啊!我想他真的喜歡你,就會懂你當初的所作所為,也會原諒你的。”言青魚也安慰著說著。
“但願,如此。”
白戟向來是不喜歡去安慰別人的,於是便將手搭在了蘇夕陌身上,說道:“你怎麼不說話?”
蘇夕陌揮扇,逍遙說著,“我素來覺著安慰這種婆婆媽媽的事沒什麼用途,倒不如真將傾戈嵐找出來,問個清楚明白得好,不過......”蘇夕陌說著,目光移到了千翎羽身上,“千翎羽究竟是什麼鳥妖怪?為什麼我總覺著他有些古怪?”
白戟咳嗽了幾聲,“沒錯,他就是鳥怪,一隻修為高的鳥精罷了,你何必在意?”
白戟微笑著,微笑下卻暗語:就算叫你小子知道了千翎羽的身份又如何?連老子都打不過他,更何況是你,不讓你知道,反而是在保護你。
“罷了,不提他了,不過比起他來。”蘇夕陌說著說著,語調故意拉長,“我似乎更好奇你和李重進的關係為何突然轉變?昨夜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再有天地為席,你小子就沒起什麼壞主意?”
白戟眼睛帶笑看著李重進,笑道,“你猜。”
蘇夕陌被這句話氣得直扇扇,“罷了,你小子不說也罷,不過別怪哥哥沒提醒你,李重進這個人心思城府極深,你們如今這不清不楚的敵對關係,他突然轉變態度,小心被他耍了,騙了江山,又丟了心。”
蘇夕陌笑著快步走上前去調戲言青魚,與言青魚嬉笑打鬧著,倒是白戟突然愣在了原地。
每一次遇到李重進,他都會失去了理智,蘇夕陌所說的不過是正常人的防範之心罷了,可是他都沒有,因為隻要李重進在他身邊,他再看不清其他東西。
但願李重進不會辜負了他的情深與信任。
“青魚小心!”
蘇夕陌突然一把將言青魚拉入懷中,言青魚驚愕回頭,卻看見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的男人在草叢之中,那般模樣像極了乞丐,一身的血腥味。
言青魚嚇得拔出了劍,眾人也都緊張了起來。
倒是軒清子突然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那個人,激動地說道:“阿嵐,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
“原來他就是傾戈嵐?”言青魚吃驚之際,收回了劍。
傾戈嵐的目光隻停留在軒清子身上,片刻後,他突然猛地推開了他,連連揮手,“不,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我不是。”
軒清子看著他的臉,說道:“我怎麼會將心愛之人認錯?阿嵐,我是清子啊!我們曾經在土地廟許下姻緣,難道你連我也不認了嗎?”
“嗬,這位公子大概是認錯人了吧!我並不認識什麼清子,阿嵐的,我跟城中那些一般,如今都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傾戈嵐眼中飽含滄桑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