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璟柒紅著眼睛看著他,即便知道凝霜已經走了,卻還是笑著對蘇夕陌說道,“還有我呢!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嗎?”
“是啊!真好,我們三個又可以一起闖蕩胡鬧了。”蘇夕陌說著,一把打開了折扇,又是一副瀟灑模樣。
說話間,言青魚突然出現,走到了他們麵前,蘇夕陌無言以對,隻是走過去,將手中的劍交還給她,他不解的還有凝霜的那句,他看言青魚的目光中有一種感情,隻是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罷了。
白戟看著言青魚,忽然想起了黃龍給他的玉簪,於是便將玉簪拿了出來,遞給了言青魚,說道,“言姑娘,之前我遇到黃龍,黃龍說你於他有滴血之恩,如今他壽元盡,隻好讓我代他跟你道謝,隨便將你的玉簪還給你。”
言青魚接過玉簪,問道:“黃龍死了?”
白戟點了點頭,說道,“它死前唯一的心願便是找到你,將玉簪還給你。”
“當年我與爹爹途中曾遇到過一條黃龍,當時它受了傷,正餓得不行,可是它卻保持著一顆善心,沒有吃掉我,我便割傷自己的手,滴血喂它,卻不想它記著這份恩情,要向我報恩,我並無什麼所求,便要它答允找個藏身之處修煉,不去害人,玉簪為證。”
言青魚握緊了手中的玉簪,歎息說道,“人這一生不過匆匆幾十年,若是不把握現在,怕是他日再想珍惜,也來不及了。”
“是啊!凝霜姐姐受了那麼多苦,終究還是香消玉殞了。”寒璟柒不禁多了幾分傷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拉住了言青魚的手,說道,“青魚,你我如此有緣,又都沒有去路,不如你隨我們一同跟著世宗哥哥吧!我們還可以幫很多老百姓呢!”
“這......”言青魚有些吞吞吐吐,眼神卻瞥向了蘇夕陌。
蘇夕陌倒是沒有多少情緒,隻是扇扇說道,“有青魚這般武功高強的人幫忙,我想之後的路必定順利得多,隻是這條路上危險重重,某些人若是怕了,還是回家嫁人算了。”
聽罷,言青魚立刻說道,“誰怕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定要叫某些人知道,不是隻有他才有本事。”
蘇夕陌一笑,道,“那就留下來吧!”
言青魚不再言,卻也是答應了留下。白戟等人一邊回到邊城跟上隊伍,一邊研究著萬斐留下來的古卷。
途經古鎮時,白戟等人暫時留下過夜,借住了一戶農家,估摸著大約三日後便到邊城找到郭威的隊伍。
白戟正寬衣解帶準備睡下時,卻突然發現自己裏麵竟然穿著防身衣,他才明白,原來李重進並沒有丟掉這衣服,在自己重傷昏迷時,李重進便給他穿上了。
白戟苦笑了一聲,李重進既然不要,為何還要將它撿回來?如此豈不白白叫他多一份希望?
一旁的蘇夕陌看見白戟將衣服丟在桌上,眼見的他立刻搶過了衣服,說道,“喲,吡機獸皮做的衣服,你竟然有這等子好東西,幹嘛又要丟掉?”
白戟說道:“不要了,就丟掉而已。”
蘇夕陌打量著白戟,說道,“我怎麼聽著你這話裏有別的意思?小白,我比你年長,也算你半個哥哥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當真喜歡李重進?那你又將小柒置於何地?”
“無論是李重進還是小柒,都不會與我有任何的姻緣際會,此話你可滿意?”白戟苦笑著說著,可是臉上卻透露著幾分無奈。
蘇夕陌輕撫扇,說道,“你既然如此說了,我也不是多管閑事之人,此事不提也罷,不過小白,別怪哥哥我沒提醒你,南墨琯這等傲慢之人最是自負,他在你這裏可吃了不少虧,那日他卻突然轉性一般,還願讓你照顧小柒?小心有詐。”
白戟說道:“你不過是比我早出生幾千年罷了,可論起聰明才智,你可當真不如我,此事我也想過,隻是那日礙於小柒,沒同南墨琯說明罷了。”
蘇夕陌一臉玩意地看著白戟,說道,“哦?那此事你怎麼看?”
“南墨琯想利用我治好小柒,再過河拆橋,打算在背後暗算於我,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僅黃龍,之前的鑿齒也是如此,他想等著我和那幫玄機派弟子打頭陣,自己再出現收場,隻是之前他沒想到會牽連小柒,這才不得不出麵,不過,他卻沒想到,他想讓我犧牲,我白戟偏偏命硬得緊,而且如此一來,倒是訓練了我的戰鬥力,幫助我修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