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派弟子這一住便是連著好幾日,好在他們早出晚歸的,都是去捉妖了,白戟倒是很少與他們碰著,可是為了安全起見,白戟連房都不敢回,直接耍賴躺在李重進房間,貼著他的床便像是長在上麵了一般,任李重進如何拳打腳踢都不肯離開。
這日,李重進正沐浴完畢,身上隻披著白色單薄衣裳回房,正打算上床歇息,剛坐在床邊,發現床上的白戟後,目光立刻冷了起來,“滾!”
白戟早習慣了他這種態度,耍起了潑,死死地抓住了床,說道,“不要!我早說過了,我不想看見那幫臭道士。”
“若是當真不想看見他們,你大可跟蘇夕陌到青樓鬼混,也可去找你的寒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白戟的錯覺,竟然覺得李重進在說起寒璟柒時,帶著淡淡的醋意,眉宇間有些不悅神態,白戟說道,“我豈是和蘇夕陌一樣的好色之徒?自然是不能與他同流合汙的,而小柒是女子,我一個大男人怎能隨意出入她房間,這不毀她清白嘛。思前想後,也就唯你這裏可留我。”
話說回來,他才不想跟蘇夕陌到青樓度日,倒也不是他不好女色,而是真沒蘇夕陌那般的精力沒日沒夜的玩,白戟都懷疑每一世夜空行都是精盡人亡而死的。至於寒璟柒,畢竟是個女子,清白最為重要了,更何況,他可不想南墨琯殺到他的澶州來,而小柒之前對付吡機時也受了重傷,此刻正關在房中修煉療傷,不能打擾。
李重進道:“你怎確定我會收留你?”
白戟笑嘻嘻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道,“重進,你我都如此關係了,難道舍得我流落街頭嗎?”
李重進臉色一變,又惱又羞地站起身,故意離他半步之遠,“你,你胡說什麼,我們什麼關係?”
“世兄弟的關係啊!難道你忘記了你舅父乃是我的姑父郭威?”白戟一臉賤賤的笑,“慌什麼?重進,莫非你心中還有其他想法?”
“柴榮,住嘴!叫我的名字!你若是再這麼胡說八道,還喚我重進之類的惡心我,我便狠心將你趕出去,管你流落街頭還是暴屍荒野都與我無關。”
“罷了,我不說便是了,還跟我較起真來了。”李重進動怒了,白戟便收住了話,大字型躺法地躺在床上,說道,“其實,其實我和小柒之間當真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關係,我對她親近是有其他原由的。”
白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解釋起來,旁人看法他不在乎,可是,他就是不想讓李重進誤會。
李重進好奇地看著他,問道:“哦?那是為何?”
“我覺得......其實,我覺得小柒像我娘。”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可笑,可是白戟卻是認真的,之前他在夢中看見了白狐女子,雖然看不清臉,但是他心中肯定那是他的娘親,她給他如此溫暖的感覺,隻是他卻對她一無所知,甚至連那是不是一個不存在的夢境也不確定,而寒璟柒的美和溫柔,像白狐女子,所以他對小柒始終有親近之感。
李重進並不能理解他的話中意思,以為他是在思念被郭威害死的娘親,心中覺得或許他並不是真的那麼無情,那麼的什麼都不在乎,“其實,沒心沒肺的活著未必不好,倘若你可以活得開心一些。”
李重進並不擅長安慰人,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可是偏偏是這樣的話語卻此刻卻最暖白戟的心,白戟望著李重進的眼神突然變得一絲嚴肅與認真,白戟突然湊著腦袋靠近他耳邊,說道:“李重進,在你心裏,究竟是怎樣看待你我的關係的?”
難道當真沒有那一絲的感情?
李重進愣了一下,腦袋嗡嗡作響,腦海裏卻不斷回響起白戟問他的話語,在他心裏究竟怎樣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的,他又是這樣看待柴榮的?
白戟等待著李重進的回答,望著他的臉,他的眼,他的唇,回憶起那日在樹林之中的荒唐親密舉止,這一刻竟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白戟突然情不自禁地伸手摟住了李重進的腰,一把將他拉上了床。
李重進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跌入白戟懷中,隻是李重進剛剛沐浴,衣裳還沒穿好,此刻兩人拉扯間衣裳滑落,露出了半壁堅實的胸膛來,剛好貼近白戟的胸口,肌膚親近時,一瞬間的躁動在體內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