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女孩子,主動吻他,他不知所措;玉體橫陳,他更加心慌意亂。他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來接受她,她就已經闖入他的身心了。
他在海韻麵前截然不同,她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他男人強烈的自尊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他處處比她優秀,她需要他的保護和幫助……而不是像在雪兒麵前那樣,除了寵溺她以外一無是處。
當他在海韻身上終於感受到一個男人最極致的快樂時,他也懺悔內疚,可是很快就被新一波的欲望代替,周而複始……
海韻知道他沒有睡著,但還是放輕了腳步走進來。
她和衣躺在他身邊,想對他說月經遲來的事,話到嘴邊又忍了忍,決定明天一早測量出了結果再說。
額頭上的傷,被劉海遮住了,他若能花點心思在她臉上,應該也能看出端倪,可是這兩天他都沒有問過。即使問了,她也不想說是尉遲冰雪造成的,她寧願說是自己誤傷的,也不想讓這個名字以任何方式任何背景,再出現在林沐風的生活裏。
這一夜,海韻整晚失眠。
尉遲鬆對她的恩情和尉遲冰雪的幾次打罵,在她腦中交替出現……她深深吸口氣,告訴自己,她欠的是尉遲鬆的,不是尉遲冰雪……枕邊的林沐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了,她想著次日醒來,他若聽見自己懷孕的消息,會作何反應?
論歲數,他們已經到了合法的結婚年齡,論經濟,他們的工資加起來也足夠養活孩子了……她不確定的,還是他的心……
掙紮了一晚,天才破曉,她就輕輕爬起來,拿起床頭櫃裏的測孕紙,躲進衛生間。
手顫抖了幾下,安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隻有一條線……沒有懷孕。
這一霎那她心裏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
頹然躺回床上,徹夜燃放的煙花照在林沐風祥和的臉上,他淡淡地開口。【怎麼樣?】
她一驚,隨後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沒有。】她簡單地說。
【身體如果不舒服,等過了初一,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月經不調是很正常的,或者是生活環境的改變,或者是壓力太大都有可能造成,以前我常有,你不用著急。】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比林沐風還要緊張擔心。
後來她終究是按捺不住,在林沐風加班的一天,悄悄去了醫院。
這一定是一場噩夢,在她想要的幸福近在咫尺的時候,轟然崩潰,現實殘忍到她不想相信。
她麻木地看著醫生在她的病例中寫著:X線造影術結果回報,雙側輸卵管阻塞,建議介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