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塌陷(2 / 2)

原來,一切早就安排好,是他們太大意……

溫某最終被判刑13年有期徒刑,李雲天被判8年。

尉遲鬆看著台上依然不卑不亢,泰若自然的李雲天,悲哀地想著,身體一向多病的李市長,此生大概不能活著出獄了……

想到這些,突然覺得右腹劇烈疼痛,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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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尉遲冰雪得知父親住院,已經是一周以後,林憫容一直祈禱所謂的病理檢查隻不過是一場可怕的懸疑片,很快就可以結束這場讓人崩潰到極點的噩夢,所以向孩子們隱瞞了病情。

但是最終那張打印著【原發性肝癌】幾個黑字的報告單還是到了林憫容的手中,她看不懂【肝癌】兩個字旁邊一排混合著英文字母和羅馬數字以及阿拉伯數字的奇怪符號,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些符號非常重要。她膽戰心驚地詢問醫生,對方平靜地告訴她,是晚期的意思。

全家上下得知這個消息無一不悲痛欲絕,反而是尉遲鬆對自己的病情發展不聞不問,甚至不關心如何治療,對於來探望他的人也不熱情,乃至缺乏基本的禮貌;哪怕是體貼入微的海韻,和隨叫隨到的林沐風。隻有在看見尉遲冰雪的時候,他蠟黃的臉上才會勾起一抹笑。

最初尉遲冰雪堅信,她父親是無所不能的,就連能讓其他人斃命的絕症,他都能化險為夷。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奇跡的話,那麼就一定是尉遲鬆創造的。

不切實際的希望越大,讓人麵對不了的失望就會越大。

在病床前守護了一個多月後,在目睹尉遲鬆麵部逐漸消瘦,而身體卻浮腫異常,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時,她的幻想也終於毀滅。在這段日子裏,隻有林沐風能給她精神上的支撐了,如果沒有他在,尉遲冰雪覺得自己散成粉末的身子骨早就被風吹散了。

他不斷在她耳邊安慰著【他會好起來的,他知道自己對我們有多重要,他不會離開我們的。】每當聽到這些話,在尉遲鬆麵前從來不落一滴眼淚的尉遲冰雪,總會撲在他懷裏嚎啕大哭。安慰的言語是蒼白無力的,隻是因為說話的人不一樣,才起到了些許作用。

她此刻終於意識到,那個十幾年來一直照顧她撫養她的父親,被她忽略了很久,當她感受到他的重要性,他卻即將離去。以後,身邊可以給予她力量的人,隻有林沐風一個了。

尉遲鬆住院期間,來探望他的人與同病房的人相比很多,卻也很少。

曾經官場上的大批同事此刻都懼怕被他牽連,極少聯係他,部分人會打電話給尉遲冰雪詢問病情,隻有少數摯友才會上門探望。尉遲冰雪已經沒有心思去感歎世態炎涼,其實心底裏希望最好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他。

而讓尉遲冰雪意外的是,蕭逸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