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動,下次就割下它。”
見女子被困還不安分,百裏暝歿偏了偏頭伸手指著自己的脖子道。
將割破的手指放在眼前,女子淡淡道:“原來這就是‘血泣’啊~倒也形象~”
自言自語了一番,女子再次挑釁道:“哼,有本事就來呀!你這個該死的天煞孤星!”
聽了女子的話,百裏暝歿眼神一閃,道:“呐~既然你方才都說本座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親,活該被世人拋棄,若本座不做些什麼,豈不是令你的話成為一席空談,對不起這個稱號了嗎?”
看著笑意盈盈的百裏暝歿,納蘭淼淼焉地心中一痛。
其實,暝歿他一直都被這個迂腐的罵名深深地傷害著吧?傷害得如此的深,從而體無完膚,對一切都失去了信任……
此刻的百裏暝歿,全然沒有往日對待熟悉之人的溫潤和煦,對待納蘭淼淼的冷豔傲嬌,有的隻是微笑,令人膽寒的微笑。
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百裏瞑歿,女子眼中微微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盡管很快就被她用嘲諷的表情掩蓋了,可那瞬間的恐懼還是被納蘭淼淼和百裏瞑歿捕捉到了。
依舊是唇角含笑,百裏瞑歿瞬間就到了女子身邊。
捋了女子的一縷秀發,留在指尖把玩,麵對她的憤怒百裏瞑歿隻是淡笑,並不開口。
“紅衣,你覺不覺得小皇姑父好恐怖啊?”納蘭曄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紅衣顫聲詢問。
顯然這貨忘了剛才和紅衣的‘交流’。
紅衣在‘交流’過後一直都在關注著百裏瞑歿和‘女子’的一舉一動,此刻聽到納蘭曄的聲音,點了點頭,道:“王夫似乎動了殺意。”
聽出紅衣語中的不確定,納蘭淼淼輕笑一聲,道:“他看著那些屠村的凶手出來了,自然是想要為她們報仇了。”
“這人就是凶手?”納蘭曄一臉不確定的詢問。
不能怪她眼拙,隻怪被百裏瞑歿困住的那人實在是太過嬌弱了,若是站在她身邊,恐怕也就勉強達到她的肩膀。
不等納蘭淼淼開口,一道突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哼,不就是一些賤民嗎?就算殺了又如何?”聽出納蘭曄語中的驚詫,女子極其不屑的反問出聲。
“更何況又不是我殺的。”後麵這句是她內心暗自嘀咕的,幾人自然沒有聽到。
“果然,應該殺了你。”聽了女子的這番話,百裏瞑歿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涼涼道。
隨著這句話落,剛才圍住百裏瞑歿的幾名黑衣人互相交換了眼神,立刻做出決定。
隻見她們中一個領頭人率先喊了一聲“上!”
看著衝向自己的眾人,百裏瞑歿輕哼一聲,隻見他立在原地,手指翻飛,臉上表情就好似在完成一件藝術品般認真。
隨著百裏瞑歿最後一個動作落下,原先殺氣騰騰的幾人仿佛被什麼阻擋住住,在空中稍稍停滯了一會兒,隨後漫天血霧飄散。
剛才沒人察覺的‘血泣’此刻似乎變紅了幾分,或許是因為沾染了幾人的血液,此刻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詭異。
眾人還來不及驚訝,周圍的細絲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沒有人開口說話。所有人知道百裏瞑歿是刻意將他的武器亮出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藍衣女子麵上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緊緊咬著的下唇已經暴露了她此刻的緊張。餘下的幾人除納蘭淼淼外,看向百裏瞑歿的眼神已經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王夫將武器露出來,是因為信任她們,因為她們是王爺的人,可,這殺人的方法實在是太過血腥了,她們一時間難以接受。
剛才那一幕用屠殺都不足以形容。一個完整的人,而且都是高手,卻在她們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人殺死,而且是被切割成肉末,隨風飄散……
看著前一秒鍾還鮮活的生命此刻像雨點般從空中飄落,納蘭淼淼麵色不變,隻道:“姑娘,你應該知道你和我們的差距,我們不為難你,隻要你說出這屠村人和你的關係,我們就放了你,如何?”
就好似沒有聽到納蘭淼淼的話一般,女子一言不發固執的看著百裏瞑歿。
“她們殺了村裏人,你沒有,你可以活下來。”
見‘女子’的表情,百裏瞑歿淡淡開了口。
聽了百裏瞑歿的話,納蘭淼淼一臉讚賞的衝百裏瞑歿笑了笑,其他所有人則是奇怪的看著百裏瞑歿,根本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