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完善政策2
各地政府領導鬥爭破壞分子
1955年夏初,隨著中央“三定”的實施,各地統購統銷進展迅速。
然而,在整頓糧食統銷工作當中,也出現不少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破壞糧食統購統銷政策的事實。
並且由於這些壞分子的破壞活動,造成當年春季糧食供應緊張。
根據各地方報紙所揭發的材料,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破壞糧食政策的活動是多方麵的。
製造缺糧緊張空氣,煽動農民向政府鬧供應,是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破壞國家糧食政策的一個方麵。
湖北省穀城縣傅灣鄉富農黃先洪在當年統銷工作開始以後,就有計劃地進行破壞。
黃先洪首先吵嚷糧食不夠吃,每天向鄉工作人員鬧供應,同時還煽動別人去鬧供應。他對雙墊農業合作社社員朱朝主說:“你現在還不搞點糧票,人家搞完了,你會餓死哩!”
收到鼓動後,朱朝主也學黃先洪每天去向政府吵要糧票。
農民周學讓因不缺糧,要不到糧票,對政府有些不滿,黃先洪就去挑唆:“你要也要不到,我總是吃不完,送你點算了,不過以後要聽我的。”
黃先洪每天還利用坐茶館,送紙煙、開茶錢等手段引誘農民,鼓動他們去鬧供應。
在黃先洪的挑唆拉攏下,這個村鬧供應的農民由兩戶很快增加到32戶,而這32戶實際上都不缺糧。
安徽省潛山縣模範鄉壞分子劉林,公開在群眾大會上煽動群眾說:“全鄉有幾百戶要求供應了,他們要我們也要,誰不要就是統購不徹底。大家都去要,政府不供應就不行。”
許多農民在劉林的煽動下,怕說賣餘糧不徹底,都故意說缺糧。
賣糧積極分子謝雲青怕受諷刺受孤立,就賭氣每天多吃半升米,也跟著說缺糧。
搶購套購國家糧食,進行投機倒把,是地主、富農結合奸商破壞糧食政策的另一個方麵。
在內蒙古赤峰市郎家營子村,一戶地主、兩戶富農拉攏部分農民暗中做糧食投機買賣,幾個月當中,即買賣糧食95萬多斤,從中得利500多元。
湖北省漢川縣第六區分水鎮奸商劉香中,在當年2到4月間,往來於災區、非災區,勾結當地地主、富農分子,進行糧食投機買賣。
到非災區,劉香中就欺騙當地農民說:“我們是災區農業生產合作社的人。政府供應糧食太少了,不夠吃。請你們發揮一點階級友愛的精神,勻一點糧食給我們吃。”
不少農民上了劉香中的當,先後賣給他大米265斤,豆皮子448斤。
劉香中得到這些糧食後,一轉手就以高價賣給災區的農民和漁民。
就是在糧食統銷工作經過整頓以後,這些不法分子對糧食的投機倒把也還沒有停止,他們的活動隻不過是更加隱蔽了。
河北省僅平泉一縣,最近就發現有組織的糧販集團3起,往來於承德、淩源、寧城等地進行糧食投機買賣。
為了達到搶購套購國家糧食的目的,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采用了各種各樣的手法。
一種手法是裝窮叫苦、大喊缺糧。熱河省承德縣八區東營子村有個叫王金和的壞分子,去年剛購過糧,他就在村裏吵嚷:“今年購糧購過火了,把我的口糧都購去了。”
1955年2月,他就一次又一次地找當地政府要求供應糧食。
他母親也到村長家哭著說:“我家連一點點糧食都沒有啦,政府再不供應,一家大小都得餓死啦!”
到種地時,王金和喊缺糧更凶了,說政府若不供應糧食,他就不種地了,到外邊逃荒去。
有些天,晌午也看不見他家煙囪冒煙了。他母親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抱著孩子挨家要飯吃。
姓王的工作人員想到他家去看看真象,一進門,正碰上他家在吃晚飯,一看,果然是沒有糧食吃的樣子。吃的是榆樹錢和黃豆麵蒸的飯,高粱渣粥稀得照得見人,一家到處擺的都是野菜。
王金和又眼淚汪汪地要求起來:“王同誌,您看見了吧,快點給我們想想辦法吧,家裏一點糧食也沒有了。”
王同誌看了這種情景,以為他家真是沒糧食了,便同村工作人員商量給了他400斤糧食的供應證。
然而,經群眾揭發,原來這個王金和不僅不缺糧,而且私藏了大批糧食,他從去年春天起就偷偷地四出購糧。他總是白天把毛驢拉到僻靜的山溝去放,半夜裏把糧食運回來。
一年當中,王金和前後共運回各種米糧5000多斤,加上去年他打糧5400多斤,共偷藏糧食1萬多斤。
然而,去年秋天他隻賣給國家1500斤,繳農業稅1000斤,還剩8000多斤。
按人口平均分配,每人一年有糧1000多斤。農村一般消費量每人每年以356斤計算,他家每口人等於有3個多人的糧食,然而他裝窮裝得多麼逼真!
在當時,還有另一種手法是騙取農民的購糧證或塗改購糧證,套購國家糧食。
貴州省貴築縣地主朱鴻益,1954年11月騙得農民朱桂清的購糧證一張,私自塗改為5匹馬的牲畜購糧證,每匹馬每天購玉米8斤,自去年11月到當年4月,共套購玉米1200多斤。
這個朱鴻益不僅自己套購,還唆使13個農民塗改購糧證到貴陽市套購玉米,幾個月當中套購了玉米45萬多斤。
再一種手法是用甜言蜜語、請客送禮等辦法去引誘拉攏鄉村工作人員騙取購糧證。
內蒙古烏丹縣壞分子尹德學,請村長閻鳳喜吃了一次飯,就騙得了一張2400斤糧的購糧證。為了進一步做好糧食統購統銷工作,必須同這些壞分子作不懈的鬥爭。
於是,一場對各地破壞分子的鬥爭在全國展開了!
為了搞清各種違法情況,各地政府積極號召廣大農民揭發檢舉各種破壞統購統銷不法分子的行為。
很快各地政府了解到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的破壞活動,同國家的糧食政策是針鋒相對的。
國家要統購餘糧,掌握糧食,不法分子就把糧食囤積起來,而且把國家已經掌握到手的糧食套購了去。
國家要取締糧食的自由市場,保持物價穩定,不法分子就同奸商結合搞糧食黑市,進行糧食投機倒把,抬高糧價。
國家要供應缺糧人民的糧食,不法分子就煽動非缺糧戶向國家鬧供應,使缺糧人民得不到供應而對黨和政府不滿。
這些破壞活動,決不是個別的和偶然發生的現象,而是剝削階級破壞社會主義改造的一種表現。
破壞分子的這種罪惡活動,雖然經過各地人民的揭發,各地政府的依法懲處,但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還是不會停止的。
在進一步貫徹糧食政策的工作中,農村工作人員善於依靠群眾,提高群眾的覺悟程度,以隨時揭發和打擊一切壞分子的破壞活動。
掌握了情況後,各地政府及時打擊了一批破壞統購統銷政策的不法商販,沒收了他們的非法所得,人民法院還對幾個罪大惡極的投機分子進行了公開宣判。
對參與和附和不法分子的,各地政府對其進行了思想教育,糾正了他們的錯誤認識,樹立了對統購統銷的正確認識。大辯論使統購統銷贏得民心
1957年夏天,河北滄縣縣委召開的縣、區、鄉、社幹部大會上,展開了關於“糧食統購統銷好不好”的大辯論。
在大辯論中,有個與會同誌說:“解放以前,滄縣大多數的人是糠菜半年糧半年。糧食掌握在地主、富農和糧食商人手裏。他們囤積居奇,操縱糧價。收獲時糧價賤,青黃不接時一漲千丈,麥前借一鬥粗糧,麥後還二鬥小麥,秋前借一鬥小麥,秋後還三鬥粗糧。”
很多與會同誌聽了那位幹部的話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還有人附和著說:“是啊,農民辛苦一年還不夠還債的。遇到災年更是沒有莊稼人的活路。糧價一天八變,所謂‘好馬趕不上糧價漲’。很多人因吃不到糧食而逃荒、妻離子散,傾家蕩產,甚至餓死路旁。
當然,大家最忘不了的還是當時1942年張官屯鄉的苦難經曆。
1942年,張官屯鄉大旱的時候,全鄉有41戶被迫賣掉兒女,31戶夫妻痛哭離散,並有21人活活餓死了。
現在的生產隊長李振林弟兄5個,在1942年就餓死了3個,而在那時地主的大黃狗則是肥肥的。
在討論當中,人們越回想越傷心,對舊社會的仇恨,形成了一支不可阻擋的巨流,很多人止不住哭了。
李振林氣憤地說:“誰說統購統銷不好,誰就沒良心!誰反對統購統銷,想讓我們退到舊社會去,誰就是我們的對頭,堅決和他幹到底!”李振林擦了擦眼淚又說:“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共產黨的恩情和統購統銷的好處,要不是共產黨領導實行了糧食統購統銷,這一連遭災,別說糧食,就連糠也吃不上,早就家破人亡了!”
大家一麵回憶,一麵算了這樣一筆帳:從1954年到現在,怎樣渡過災荒的。滄縣曆史上多災,年年產不足銷。
從1954年實行了糧食統購統銷以來,連續三年遭到洪澇水災。
在困難的年月裏,國家保證了供應,全縣不僅沒有發生餓死人的事件,且吃糠咽菜的也很少了。
想想從前,比比現在,廣大幹部和人民群眾深深認識到了國家和群眾是一條命,一條心。
很多幹部議論:要不是國家實行統購統銷,從豐收區取得了糧食,供應我們,像1954年和1956年那樣的大災,我們許多人家無論如何是過不來的。
1957年9月,湖北省約有7萬名農村工作幹部參加了社會主義教育的大辯論。
辯論的問題有:糧食統購統銷、農業合作化、工農聯盟和城鄉關係問題。
辯論會是以縣為單位、由中共各縣委員會領導舉行的。參加辯論的有縣、區、鄉和農業社的幹部。各縣辯論會的時間一般是一周左右。
在這一場熱烈的爭辯中,大多數人列舉出無可辯駁的事實,肯定了農村的社會主義改造的偉大成就,同時也揭發了農村工作中一些缺點和錯誤。
在當時,應山縣參加辯論會的1300多名幹部中,大多數人擁護糧食統購統銷政策,有部分人對統購統銷有誤解,隻有極少數人提出一些謬論,企圖否定這個政策的重大意義和成就。
許多幹部駁斥了這些謬論,並指出解放前糧食市場的情況是“大雪紛紛下,大米就漲價”。如今,國家掌握了糧食,糧價穩如泰山,餘糧戶留有充足的口糧,缺糧戶保證供應。
在襄陽縣的辯論會上,石堰鄉個別幹部也企圖以口糧留得緊作為借口,有意拖欠夏季糧食統購任務,遭到了到會幹部的批評。
各縣幹部辯論會結束後,接著將分批分片集訓農村黨員和共青團的骨幹,進一步發動大鳴大放大辯論。
與湖北、河北一樣,北京市郊區80多萬農民正在經曆一次深刻的社會主義教育。
當時,郊區的農業社已經普遍召開會議,發動群眾大鳴大放。在進行較早的八個試點鄉裏,經過17天大鳴大放後,群眾正在展開大辯論。
北京市郊區農村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是8月中旬首先在8個試點鄉開始的。廣大農民積極參加了這一運動,有90%左右的農戶都有人參加會議,70%的人發表了意見。
他們就農業合作化、統購統銷、幹部作風、肅反和遵守法製等問題,暢談了自己的意見。
在已經開始辯論的8個鄉中,辯論的焦點主要集中在農業合作化和統購統銷問題上。
但是,也有少數上中農特別是過去經常雇工或搞商業投機的人,認為:“糧食不應當限量,應該隨便吃,隨便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