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海怒目圓瞪,心中的疑惑瞬間解開,一個讓他心寒的想法突然湧上心頭,他一直在等我們出現。該死。
“好熟悉的懷抱。”木晴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蒼白的臉瞬間猙獰了起來:“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竟然如此殘忍,我娘死了你們還不放過。竟將她的妖珠生生挖了出來,煉製成四象大封陣的靈源。可恨,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你們都該死。”
木海臉色大變,倉促間抽刀欲退,衣袖猛震,就要灑出暗器,卻陡然一滯,他的手袖已經不知幾時被木晴一把兜住,動彈不得。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會帶大陣出來。這事隻有寥寥三四人知道。”木海寒聲道。
從天子葉出世,到與袈裟山合作,再到此處伏擊木晴,這一切除了當事的那幾人,根本再無人知曉。木晴又怎麼可能事先知曉,難道他們之間有木晴的釘子?還是木晴早已經設想好的?
木海細思極恐,若是前者,木晴的手已經伸到他們身邊,他們還渾然未決,這就已足夠恐怖。可若是後者,更是恐怖,他真有如此妖孽般的頭腦,這根本不是人了。連自己等人行動的一舉一動都事先算的一清二楚,與前者比起來,後者則更讓人絕望。
木晴忽然笑了笑,不置可否,根本不去解答木海心中的疑惑。
木青木東的一殘一死都和這脫不了幹係。兩年前,木青欲掘開那可憐的女子的墳塋,被他察覺,那時他還念在同族分上,饒他一命。隻是沒想到,木家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趁著木晴外出之際,木東得手了,所以才有了湖心島被刨開的孤墳,與木晴住所小院裏,那孤零零的衣冠塚。
木東死在他手中時,他已然知道,這段親情已經徹底斷了。即便娘親死前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活著就好,可一直以來,木家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想法。
從那時起,木家在他眼中已經成了敵人,還有那個藏在木家後麵,害死娘親的幕後凶手。
“阿彌陀佛。”
十珠連彈之聲從渡苦手中淒厲響起,破空襲來。這老和尚一改事外人的態度,身形晃動,眨眼已由十丈開外躍來。
那十信珠金光大綻,圓潤的佛珠帶著渡苦的力度。激射出來,灑向木晴麵目。
木晴霎時放開木海的手腕,倏爾退後,渡苦錯開一步,幹瘦的身軀內爆發出駭人的勁氣,隻見他頭頂一朵青花已開,還有一朵在若隱若現中業已然成形,赫然是踏入雙華境界。
木晴一下子退到數米外,看了看渡苦道:“大師何必淌這一趟渾水?袈裟山向來超然物外,難道今日要為此破戒不成?”
渡苦歎道:“木公子露出的這一底牌,實在太過驚人。難道就不怕,此事經由貧僧流傳出去。那是即便是公子你,也對付不了天下間除魔衛道的誌士啊,”
“除魔衛道?”木晴滿不在乎道:“你將他們看得太高了。若是真是如此,為何屍骨林至今還群魔亂舞。所謂除魔衛道,難說不是排除異己的口號而已,袈裟山與我無怨,大師隻要留下天子葉,大可以離去。”
渡苦臉色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