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一位約摸七八歲的小女娃,左手環抱著一隻灰兔,右手持有一把剪刀,嘴裏碎碎念著:“小兔兒乖,你且等上一等,我幫你修理修理毛發,你就會更加漂亮啦,做我的寵物不美怎麼能行”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往兔子身上剪去。
約摸一柱香的功夫後,原本光滑柔順的兔毛便成了眼前這副參差不齊慘不忍睹的模樣,女娃放下剪刀,摸摸兔子道:“好啦,是不是比之前更美了些,我自己的頭發也通常是我自己修理的呢!”說著抬起沾滿兔毛的手摸了摸她那被自己剪的狗啃似的劉海,頗為驕傲的看了那兔子一眼。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這才離開我眼皮子多久,你又做了什麼?”一名身穿紅色對襟長袖的婦人道。
“麗娘,你來了,我剛想抱我的新寵物給你瞧瞧呢,你快些過來看,這隻小兔子我剛剛給它修理完毛發,是不是比之前好看許多?”
“是是是,趕緊把它放下,讓它走吧!”
葉嵐這才不情不願的將那慘兮兮的兔子放下,那兔子便飛也似的逃走了,麗娘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她家小姐她自幼看著長大,無惡不赦算不上,搗蛋史大大小小加起來千百起羅列不完,每天鬧得府裏雞飛狗跳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
不是今天偷了婢女們的換洗衣服剪了去做鳥窩,就是明天去那府裏荷花池上的小木舟鑽出一個洞,害的大哥與人乘船賞荷時
因此掉落湖裏喝得好一肚子湖水。
諸如此類的搗蛋事件之後,婢女們見了她避之不及,生怕哪裏做的不對又惹著這位小祖宗了,哥哥們對此也隻有搖頭歎息,隻有三哥哥跟她臭味相投,所以每次搗蛋都是她們兩個合夥為之,然後三哥哥替她挨父親賜的板子,偏生他這位三哥又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挨完板子又繼續與她狼狽為奸。
丞相與丞相夫人對此甚為頭疼,每次犯完事都免不了對其一番教訓,剛開始兩兄妹還會咕咕囔囔為自己辯解兩句,日子長了,也就練就了一身油鹽不進,左耳進右耳出的本事,隻聽得到娘親那最後一句“算了,你們自己回去好好思過吧”便會一骨碌爬起身逃之夭夭。
打的話,也隻是想殺雞儆猴,小的身骨脆弱挨不得兩下板子,這雞自然每每都是三哥葉風當了去,所以每次挨打的都是三哥哥葉風,偏偏這廝皮厚,每回挨打完又死性不改立馬變回妹妹的幫凶。
以至後來,葉嵐問起哥哥此事時,眼眶泛淚
“三哥,為何我每次犯事你總是幫我呀?挨了板子都擋不住。你屁股上的肉格外厚實一些嗎?”
“傻丫頭,因為三哥隻有你這一個妹妹呀,你大哥那廝古板的很,錯了就該罰在他腦子裏已經根深蒂固了,至於你二哥,他巴不得你被打的缺個胳膊少個腿還府裏一個清淨,你三哥我大出息是沒有,保護妹妹的本事還是有的!切,再說你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挨得了幾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