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了那些藏在小芳身後的釣魚線之後,我竟有些恍然大悟了,我一直以為小芳是詐屍了,其實是我想錯了,小芳這是受到了別人的控製,想必我自以為吸進了體內的那所謂的壽元也應該是心理作用了。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我手中的銅鏡對她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髒東西,就是一具已經涼透了的屍體。
對方明顯是把小芳的屍體當做了木偶一樣任其擺布,能把屍體當做木偶,那得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最最重要的是,對方這麼做的目的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我死。
雖然在這一刻搞明白了一切,但是現狀卻跟之前沒有什麼兩樣。
找到了根本,也就是說隻要將小芳兩個手臂後邊的釣魚線扯斷的話,她的兩隻手自然會鬆開的,這說起來簡單,但是要是做起來可就難了,因為那釣魚線的韌度和硬度是可想而知的,想要用手將其硬生生的扯斷,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釣魚線沒斷,手也早就被勒斷了。
所以用手扯那就是白扯,必須要借助其它的工具才行,我的身上是什麼都沒有,無奈我隻能是低著頭朝著腳下看去,希望能夠找到一塊看上去鋒利一些的石頭,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割斷那釣魚線了。
看上去鋒利的石頭我是找到了,但是還沒等著我伸手去夠的時候,忽然兩個肩膀就先後的傳來了兩聲骨頭錯位的聲音,再看我的雙手就像是煮大了勁兒的麵條一樣,直接就聳拉了下去,手裏拿著的銅鏡和黃紙人也相繼的落在了地上。
當時我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不知道我的雙手是不是真的廢了,反正是專心地疼,而且我發現我的兩條胳膊竟然再也動不了了,它們就那麼無力的聳拉在我的身體兩側,除了看得見之外,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它們的存在。
正所謂禍不單行,手隻是其中之一而已,真真正正的危險此刻正在悄悄的想我靠近著。
也就在我一聲慘叫過後,耳邊忽然傳來陣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本還跟我保持著一定距離的紙人們竟然突破了那最後的一道防線,正在迅速的想我靠了過來,當時我的心都要碎了。
麵對著迅速圍上來的紙人軍團,我的腦中此刻是一片的空白,由於手的緣故導致銅鏡落地滾到了一邊,直接將我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等待著我的將是什麼我都已經不敢想象了。
事情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了,這個時候讓我死,我是絕對不會甘心的,更何況那死法還是那麼的血腥和殘忍,一想到自己即將會跟那個暴躁男是一樣的下場,想想都覺得可怕。
我對自己大喊著,我不能死,我要活著,我一定要活著……
我大喊著將自己的身體朝著小芳就靠了過去,然後一口就將其中一根連接在小芳胳膊上的釣魚線就咬在了嘴裏,然後開始瘋狂的啃咬了起來。
釣魚線終於是被我給咬斷了,但是代價也是巨大的,此時的我嘴上已經被釣魚線勒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順著我的下巴不斷的向下流著,頭上也跟著流下了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隨著那一根釣魚線被我咬斷之後,小芳死死抓著我肩膀的一隻手隨即的鬆開放了下來,見竟然真的起到了作用,我忙就張著血盆大口繼續的對著另一根啃咬了起來。
這一根斷的更快,也就在小芳另一隻手離開我肩膀的那一刻,我的身體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量感,此刻的我就好像是左右兩邊各掛著十幾斤的重物一樣,勉強能夠站的穩。
終於是掙脫了小芳的束縛,本來應該長長的舒口氣的,可是我這口氣還沒等著呼出口呢,我發現此時我整個人都被白花花的紙人給緊緊的圍在了中間,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粒沙子淹沒在了無邊的海水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