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看看師父有沒有醒過來的,可是沒想到床上根本沒有人,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屋外傳來了師父熟悉而慈祥的聲音。
當我再次看到師父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正在跟二爺聊著什麼,除了麵色慘白而憔悴了一些,根本就看不出來像一個剛剛從死亡線上活過來的人。
“師父,你沒事兒真的是太好了。”
再次見到了師父,我有些喜極而泣,要不是二爺此時也在場的話,恐怕我早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撲進師父溫暖的懷抱裏了。“冬子,還不趕緊的謝謝二爺,要不是二爺,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緊忙的就轉到了二爺一邊,雙腿一彎就打算跪下感謝。
見我要下跪,二爺緊忙就上前雙手扶住了我說道:“冬子,這跪就不必了,我這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晚些再過來。”說著二爺就邁步朝門外走去。
見二爺要離開,我緊忙的跟在身後將其送到了門口,當到了門口的時候,師父竟然也跟了出來,站在門檻裏對二爺就很是恭敬的說道:“二爺慢走。”
本來都已經走出了門口的二爺,聞言忽然就停了下來,轉過了頭眼神十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師父回了一句:“管好你的嘴。”
二爺說完便邁步離開了,而我卻為他最後對師父說的那句話感到十分的不解,他讓師父管好自己的嘴,難道說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嗎。
我本能的轉過了頭去看向了站在門檻裏的師父,可是當我轉過頭去的時候竟然發現師父早就已經不在原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屋裏的椅子上,此時正在看著站在門外的我笑著。
師父平時的笑是慈祥的,溫和的,但是這一刻我怎麼就覺得師父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奇怪,這笑容,這眼神,竟讓我覺得是那麼的陌生跟可怕。
“師父,那個你先坐著,我回房間了。”被師父看的我渾身不自在,便說了一句轉身快步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了房間,我躺在了床上,心裏琢磨著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了,忽然就感覺一陣的涼意襲遍了全身。
如今已經入了秋了,早晚的溫差很大,想必應該是窗戶沒有關上,所以我忙就起身打算把窗戶關上,可是當我站起身來到窗前正要伸出手去的時候,竟然發現窗戶根本就沒有打開。
也就在我正望著眼前緊緊關著的窗戶發呆的時候,忽然就感到背後一陣的涼意,使得我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是有一雙眼睛此刻正在我的背後盯著我看著。
我猛的就轉過了頭,然而身後除了房間的門什麼都沒有,起初我以為是自己因為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變的太過於神經質而產生的錯覺,但是很快我便否定了這個念頭。
雖然此刻在我的麵前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但是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卻一直的在持續著,感覺就好像在那扇門的後麵正站著一個人。
現在明明就是白天,按理說這種詭異而奇怪的感覺應該隻有晚上才會有的,當即我便邁著輕步走到了門口,伸手朝著門把手就伸了過去……
門打開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因為門外什麼都沒有,看來好像還真的是我的錯覺。
見門外沒有人,我就想著將門重新的關上,可是就在門眼看著就要關上的那一刻,忽然有一隻滿是鄒紋的手,從門外伸了進來。
“誰?!”
我大叫了一聲,鬆開了門把手,向後倒退了幾步。
緊接著門被那隻滿是鄒紋的手推開了,一個人此時正站在門口,竟然是師父。
“師……師父,有……有什麼事兒嗎?”
“冬子,有人找你。”師父冷冷的說道。
一聽有人找我,我回了一句便緊忙的跑出了房間,在從師父旁邊經過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無比的寒冷,那種寒冷甚至比我房間中的溫度還要低上許多。
雖然我從小在這個鎮子長大,但是因為我家是做棺材的,所以從小就十分的孤單,即便是長大了,能夠一起玩的朋友,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清,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誰來找我。
當我跑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穿著奇裝異服,帶著個墨鏡染著一頭黃毛的家夥,年齡跟我大概差不多。
雖然時代變了,但是我們這個鎮子還是十分的傳統,衣著基本上都是以樸實為主,而眼前這個人穿著這麼奇怪,一看就不是鎮上的人,而且眼前這個人我壓根兒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