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精明的動物,所以她們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男人要靠得住,豬都能爬上樹。然而,女人又是很愚蠢的——依舊會前赴後繼地為了所謂的愛情蒙蔽雙眼。於是,隻見傷心落淚的女人,不見會爬上枝椏的豬。這難道就是作為女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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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色朦朧的灑進屋裏,美好的夜晚,敞開心扉的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但是生活畢竟不是童話故事,必然也就會波瀾不斷,風雲再起——也許這就是對愚蠢的堅持愛情至尚的人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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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恬決定要徹底擺脫病魔,對治療也就開始格外用心,按時吃藥,準時複診,還接受了去畫廊的工作。一句話:頹廢糜爛的日子不再有,一切都得開始重新來過。現在的她真真正正是個幸福的小女人了,愛她和她愛的丈夫,古靈精怪的寶寶。雖然餘天明還得處理盤絲洞裏遺留下來的小妖精們,但是她相信他的承諾和能力。
有人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可林若恬這一思考,估計全人類都得跟著樂。她總是理想的簡單化複雜的生活和人群,她以為餘天明很是神通廣大,兩三下就能打發了那群小妖,然後就會老老實實的跟她一起共度漫漫人生的後半段路程,這個想法真是極致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夢想照進現實第一棒——林若恬的主治醫生因為長期壓力過大導致身體不適,住進了療養院。後來一打聽,是在她曾經住過的地兒,外人也許不知道,可她絕對門兒清啊,原來資深心理醫生也瘋了,所謂醫者不自醫就是這個道理吧。
夢想照進現實第二棒——工作也完全不得要領。若恬本來是懷揣著滿腔的熱情,無限的希冀投入到工作中去的。但是脫離社會太久了,完全沒有久在職場的人的緊迫和靈動。她以為畫廊的工作,就是跟一幫很文藝範兒的人們偶爾侃侃那不著邊際的所謂藝術。可是真正工作了,她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在她看來,她的工作,任何一個長著手腳的人都可以做到,她不明白為什麼需要她們一群熟女打扮高雅的擱這兒戳著。如果是美色誘惑,那餘天明的小妖們會更加適合。因為她們更加年輕,貌美,易衝動,甩開膀子就幹的鬥誌也會更強烈。但是,王阿姨很有深度地說:女人致命的吸引是在經曆歲月洗刷後的淡定,何況她這兒是藝術的殿堂又不是給老板提供二奶小三兒的淫穢場所。可是王阿姨開畫廊的初衷,在林若恬總結來,完全是為了解決親友家中的富餘勞動力。
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還真就讓那個活蹦亂跳的林若恬又回來了,她回到家就會很聒噪地講述工作的趣聞。譬如,一個客人a指著一幅畫很有感覺的說:這頭驢畫的真不錯,旁邊的客人b聽了可就不高興了:明明是個女人。客人a很不爽:不要不懂裝懂,擱這兒冒充藝術家。客人b貌似淡然的回答道:不用冒充,這畫兒就是我畫的。她繪聲繪色的表演,自己還樂在其中。忙碌半生,原來愛情才是白癡女人的歸屬,尋尋覓覓總算找到了命中注定的他,現在估計即使口含黃連都能吐出甜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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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林若恬智商是永遠也預想不到,夢想照進現實的第三悶棍就在不遠處瞅著她傻樂呢,等待著給她真正的當頭一棒。
剛剛送走了一批棘手的客人,手機震了起來。接通電話,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聲音。
“林女士,能不能占用您一點兒時間,我有些事情想聽聽您的意見,我就在街角的咖啡店等您......”女人的措辭很客氣,卻又透著不尋常的古怪。
好在林若恬的工作很靈活,不用請假之類的就可以離開。林若恬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克服不了巨大的好奇感,踏進了咖啡店。
放眼望去,一個女人朝她微笑,林若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孩——她就是照片裏的紅唇女人。硬著頭皮走過去,假裝淡定地坐下,此刻她的心異常混亂。她很是佩服現在這些女孩的勇氣,當年的她僅僅撒了一個小謊欺騙雯雯,結果還就釀下了大禍,現在雖然一切雨過天晴。但是每每想起還會渾身的不自在。而這個女孩就那麼微笑著坐在她的對麵。也許真的是她離開的太久,已然沒辦法理解這個紛繁的世界了。
“您好,我叫卓蘭,很高興認識您。”女孩的笑真好看。
“卓小姐,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兒,請長話短說,因為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雖然是個外表可愛的女孩兒,但是想想她的所作所為,林若恬就沒了坐在這兒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