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今天了。
右手伸進衣兜裏麵,開始了。我暗暗對自己說了聲加油,轉身步入定好的咖啡廳。
“丞宇,我們定個日子結婚好不好,我們都在一起那麼久了。要不就今天,我們去你家,你從來都沒有叫過我去你家裏看看你父母呢。”我笑著挽住丞宇的手臂。
“過段時間,希涼,過段時間我們再去,好不好。”他溫柔地拍拍我的頭。
“不要啦,上次我說要去你家,你也是這麼說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去你家啊,還是伯母不肯接受我…….”我埋下頭,臉上全是委屈。
“希涼,不是你說的那樣,隻是……”許丞宇麵露難色。
“那我們好久訂婚。”我笑著轉移話題。
“希涼,結婚的事情我們先暫時放一放,好不好。”他溫柔的說。
“不行,我們都在同居兩年了,而且……而且……”我埋著頭,沒有再說下去。
“而且什麼。別吞吞吐吐的,你說清楚啊。”見我支支吾吾,許丞宇把住我的肩膀,聲音略顯慌張。
“我……我……懷上了你的孩子。”我雙頰緋紅。
“不可能的,我從來沒有和你……”
“那天你喝醉了,、一回來就把我抱住,然後就……就……”
“打掉。”
“丞宇,為什……”我試圖挽回。
“我叫你打掉!”他打斷我的話,剛才的溫柔徹底不再,“我會給你一筆錢,去把它打掉。”
“不要,丞宇,我們結婚好不好,既然它都來到了這個世上,我們就趁此機會結婚好不好?”我撫摸著小腹,眼裏全是初為人母的幸福。
“哼,程希涼,你以為你是誰,我怎麼可能會和你結婚,我早就已經結婚了,我不過就想和你玩玩而已。結婚?你別做夢了。”
“你……你……你已經結婚了。”我睜大雙眼,仿佛不可置信。
“對啊,我已經結婚了,所以,你最好把這個孩子打掉,否則我親自動手,你和這個孽種一起死。”
嗬,我等的就是這句,許丞宇,你欠希涼的,我會加倍還給你。右手再次伸進衣兜,按下了停止鍵。
“許丞宇,你真以為我說我叫程希涼真的是所謂的巧合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見我一改往常的溫順,許丞宇一時沒能反映過來,呆滯地目送著我走出了咖啡廳。
許丞宇,你欠希涼的,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要你加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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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丞宇心神不寧地坐在辦公桌前,回想著昨天的對話,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看著剛剛秘書送上來的文件,堆成了一大摞,心裏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一把把那些文件拂在了地上。
正在這時,一群人破門而入,領頭的那個人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證件:“我們是警察,徐先生,你因涉嫌犯有重婚罪,對不起,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不由許丞宇多說,便被強行帶出了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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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
“原告,你說被告犯下重婚罪,你的證據呢。”
“這是被告和我的當事人的一段對話。”我從衣兜裏拿出錄音筆,按下開始鍵,裏麵錄下的正是那日在咖啡廳我與許丞宇的對話。除了最後一句,其他的被原封不動的錄了下來。
“這明明是我和你的對話,程希涼,你到底要幹什麼?”許丞宇試圖衝出被告席,卻被一旁的警察架住無法動彈,“放開我,放開我。”
“法官大人,被告主動承認這是他與我的當事人的對話,那就說明我的物證是有效的。”
“嗯,”法官點了點頭,“那你的人證呢,請他進來吧。”
這時,一位婦人抱著一個嬰兒走了進來。
“你可認得原告和被告?”
那婦人開口說道:“認得,認得,丞宇和希涼在我們那兒住了兩年了,小夫妻倆日子也過得挺甜蜜的,這不,還生了個那麼可愛的孩子。”
“這孩子不是我的。”
“怎麼就不是你的了,也是,在希涼剛懷上他的時候,你就突然不在了,還沒見過他呢。”
“我不記得我有那麼一個孩子,這是你們找來的偽證,不可能的。”
“安靜,安靜,是或不是,我們自有辦法證明。讓法醫進來。”
法醫從小嬰兒、許丞宇、程希涼身上各抽取了一定量的血液,又弄了好一會兒,說:“報告法官大人,經過鑒定,原告和被告的確是這個孩子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