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獨孤食指在空中輕輕一晃,天寶就從允昃的懷中到了獨孤的掌心。
“我說過,你不可以輕易啟用靈力。”眼神中滿滿的責備但卻是那麼的溫柔,如玉骨般修長細膩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天寶那打了結,油油膩膩髒汙不堪的毛發,剛才的潔癖早已消失不見。神情宛若春風,與之前的他格格不入。
或許是因為在乎,所以他會溫柔。
莫名的情愫滯留在胸口,隱忍著疼痛,心早已遠走,思緒萬千。“我所依的是哪個的方向,沒人能懂,唯你知情。窗台那一角的月光,為洗禮這一身的疲憊,排撻而至,盈斥著涼風,鋪張的一室清輝,那麼蕭索。
杜若,這世間惟你懂我,也是你最為恨我。要恨便恨吧,至少你還能記得我。無論何種羈絆,隻要有你,我都歡喜。”
莫離眼神空洞,眼眶蒙上了一層水霧,煙雨迷蒙,呆呆地看著獨孤。
獨孤感覺到了身後那火辣辣的目光,回頭,望見的確是莫離那惆悵訴離殤的憂傷,眼眸中的熾熱與絕望,仿佛他們已經認識好久,就好像,像……
“李公子?”獨孤在莫離耳邊呼喚著。
“嗯。”莫離猝不及防背後生了一層冷汗,強裝著鎮定,“大概是羈旅漂泊久了,神思老有些恍惚,以致都出現了錯覺。”
“不過,我倒覺得李公子的剛才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獨孤回味著莫離剛才那充斥著離殤、仇怨、歡喜、無奈、落寞的眼神,不禁意間,偶有失神,狹長的鳳眸中飄忽過轉瞬即逝的憂傷。
“左不過是神思飄忽,不值得在意。在下替冥珈向獨孤公子賠罪,冥珈自幼頑劣,好逞口舌之快。若它無意得罪了公子以及公子的愛寵,李莫在此賠罪了。還望公子末要與一隻頑劣的鳥兒計較。在下還要多謝公子的款待,就此謝過。”
“吱!”天寶大人脖子一扭,傲嬌的瞥了一眼莫離,一臉的不屑。
冥珈不甘示弱地“哼!”了一聲,衝著天寶瞪了一眼,誰怕誰呀!
“可你的鳥兒分明想要殺死我的麒麟鼠,豈是一句頑劣就可以推脫得了的?”獨孤慵懶地倚靠在美人榻上,眼神在冥珈身上遊走,笑意更甚,“不過才三百歲就可以修出靈智的珈藍雕著實難得,李公子這隻珈藍雕又不似尋常珈藍雕,興許是混入了什麼神獸的血脈吧。本公子聽聞,神獸的血脈融入聖晶石,被修習之人服下,可重塑其筋骨,通其經脈,甚至可以築基,在日後飛升時大有裨益,即使飛升失敗還可以保得住性命。李公子可覺得神奇?”
莫離緊緊地攥住了拳頭,盡量平和地說道:“公子說笑了,冥珈雖會口吐人言,但靈智著實還不如一般的鳥獸。”
天寶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一點它很讚同。
冥珈一臉鄙夷地看著天寶與獨孤,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一對兒黑心肝!
“本公子出價十萬兩黃金,不知李公子可否願意割愛?”獨孤指了指一旁肚子圓圓的冥珈,旋即讓允昃抬了一箱子黃金進來。“李公子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