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濤回想了一下，然後問：“這個，跟亮兒叔有關？”
萬明義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覺得亮兒不對勁，你知道我手臂這抓痕是哪兒來的嗎？就是他抓的！”
“你不是跟昌俊叔一起，那他呢？”藺濤眉心都皺成了一個川字，萬明義見他這模樣也知道事情不容樂觀，絕非一把糯米能解決的，心裏就更加著急了。
“他倒是沒什麼事，當時他去辦住院手續去了，我在那兒照顧亮兒，藺濤，你說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萬明義的眼神中露出萬分的焦急，還帶著一絲絲恐懼。
藺濤沉吟了一下，又問，“你能說說當時的情形嗎？”
“當時，我們跟著120的救護車送到醫院急診科，醫生忙裏忙外做了檢查，也沒說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據說檢查數據都是正常的，就是人醒不過來。他們暫時讓我們轉到神經科住院部那邊去。到了病房，我跟昌俊一起把亮兒抬到床上，護士還沒過來，昌俊去辦住院手續，我就守著亮兒。”
萬明義的聲音不急不緩，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清楚，可突然他的呼吸就急促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場景，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藺濤，我覺得亮兒已經不是亮兒了。”
藺濤嗯了一聲，萬明義又說：“我之前聽說你認識一些會下墓的手藝人，我懷疑亮兒的情況肯定跟關山那古墓有關係，你們有沒有什麼法子，治一治……這個？”
萬明義點了點頭右手手臂，藺濤看了一會兒，“我也不清楚，得先看看亮兒叔的情況，後來他怎麼了？”
萬明義一聽這話，眼睛猛然一亮，幾乎要上前抓住藺濤的胳膊，可到底還是幾十歲的人了，這點兒穩重還是有的。
他壓製著內心喜悅的心情，追問：“有辦法是不是？那就好。”
藺濤隻好點頭，萬明義說：“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但長在身上，渾身不自在，你知道嗎？我當時都快被嚇壞了，立馬就去找醫生看過，但醫生……醫生都是讓我做檢查的，這樣那樣，我想了想亮兒那樣，不如先回來。說不定屋頭的土辦法還管用些！”
藺濤又嗯了一聲，萬明義這才想起他一直在追問餘先亮的情況，連忙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接著說：“亮兒住的那個病房裏也沒其他病人，就我跟他兩個，我還低頭耍了一下手機，可沒想到，亮兒突然朝我撲了過來。”
藺濤聽到這裏，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然後身體微微向萬明義靠近。
萬明義道：“他那模樣我覺得有點奇怪，跟個僵屍似的，我也不是咒他，滿臉青黑，嘴巴都是汙的，我嚇壞了，往旁邊躲了一下，還是讓他抓到了手臂，就這胳膊。”
“後來呢？”藺濤追問。
萬明義道：“後來我就跑了，把他關病房裏，在外麵走廊站了一會兒，然後昌俊就過來了。他問我怎麼站在外麵，我沒說亮兒的情況，擔心他不信，然後我倆一起打開病房，卻看到亮兒好生生躺在病床，就跟沒動過似的，臉色也不青了。”
藺濤眉頭不禁又皺了一下，“你是說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