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些無趣,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換一個人來服侍我。”
在古代待的久了些,說這些話越說越順口了。
很快,就有一個沉默寡言的侍女過來幫我穿衣服化妝了,透過泛黃的銅鏡,我隱約能看見自己的麵容。
朱唇輕點,紅色嫁衣,這是誰想要的……是我,還是夏禾?
我忽然有點兒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我茫茫然的,被侍女扶著,去了旬景州的住處,在正殿走了流程,行了禮,就被送進內殿的床上等著了。
按理說,我是要端正的坐著等著旬景州進來的,可是走流程走了那麼久,我已經累的夠嗆了。
一看見床,連鞋子都懶得脫,就直接躺上去了。
迷迷糊糊的,就這麼在傳說中的新房裏睡著了。
睡到一半,忽然感覺有腳步聲在漸漸地靠近,我一下子睜開眼睛,清醒過來,結果,進來的人並不是旬景州。
我抿了抿發幹的嘴唇,往床的裏邊挪了一下,“王上,您怎麼來了?您不是應該在外麵的宴會上嗎?”
“怎麼,阿禾嫁了人,就這麼不想看見孤了?”
“不是……”
我有種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的感覺。
而且,看他表情,好像也並沒有要我的解釋的樣子,他大跨步的走到我的床邊,把我禁錮在他懷裏。
我動了一下,卻被摟得更緊。
“王上!”我忍不住提高音量,“這裏是我的新房,您逾越了!”
“逾越?孤逾越什麼規矩了?這天下的規矩,都是孤定下來的!你說這裏是什麼?你的新房,可笑,你都生了孤的孩子,憑什麼嫁給別人!”
他自顧自的不平著,我卻如遭雷擊。
他說,我生了他的孩子。
而據我所知,這麼多年以來,夏桀隻有一個孩子,就是王後名下的那位小太子。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我生了你的孩子?”
“你以為孤會碰別的女人?”他冷笑。
“不,這不可能!”
我不肯相信,也不願意承認夏禾被人玷汙了的事實,那麼純潔無辜的女孩子……怎麼會有人忍心?
“你瘋了,你真是瘋了!”我伸出手,星月法杖出現在掌心,“你忘記我是神使了嗎?”
“神使算什麼?神又算什麼?孤想得到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夏禾,今夜,孤就是要在他的新房,要了你!”
麵前的人,表情猙獰的簡直可怕。
我含淚搖頭,伸手揮出星月法杖,可是,靈力卻好像被禁錮了一樣,而且我的身體也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一般,他‘大發慈悲’的開口替我解釋,“阿禾,你不冷靜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他伸手從我手裏抽走星月法杖,丟到一邊,“你忘記了麼,孤是天命之人,你這一生的使命,就是守護孤,你的靈力,怎麼可能對孤有用?”
“誰要守護你……誰見鬼了才守護你!你放開我,不然,旬景州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帝師啊?”他嗤笑一聲,“他現在可不在這王宮裏,甚至,連生死都不知呢。”
我幾乎要暈過去,瘋狂的抓著他的衣服,“你對他幹了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