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先開口:“王上,您召我來有什麼事嗎?”
“阿禾,你當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嗎?”
心意?
我被這個詞弄得有點兒心慌,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來,“王上,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其實我是聽懂了的,不然根本就不會這麼反問。
他臉色陰沉下來,一雙眸子深沉的駭人,“阿禾,帝師向孤請求,把你賜婚給他。”
旬景州……求夏桀把我賜婚給他?
這種事他為什麼不親自找我說?
這些話甚至還沒能在我的腦海裏打個轉,我的意識就被夏桀的聲音拉回到了現實裏。
“阿禾,你的意見呢?”
“我啊?”我幹笑兩聲,“我能有什麼意見啊……”
說實話,我能感覺得到,夏禾和旬景州的關係不錯,甚至他們關係好到了我有時候都吃醋的地步。
可是這人生大事,我不能替夏禾做主。
萬一哪怕她喜歡旬景州,但是不想嫁給他呢?我替人家答應了,回頭她該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他聽見這話,表情瞬間變得更難看了,“那麼,阿禾你是同意嫁給他?”
“啊?”
我懵了,他是從我的哪個字裏聽出來我同意嫁給旬景州的意思的?專製獨裁是從秦始皇才開始的吧!
他一步步的逼近我。
“阿禾,我一直以為,隻要給你時間,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意的,如此看來,我之前對你,不過是枉費心機。”
我咽了口唾沫,他這是要表白的節奏麼?
作為一個神使,接受帝王的表白,我表示,真的替夏禾承受不起。
我多希望現在是夏禾本人在這裏啊,最起碼她是這個時代的人,比我更好應付眼前的場景。
他見我仍然沒什麼反應,伸出手來,一把鉗製住我的下巴,“看來,阿禾是想吃罰酒了。”
“什麼,我、我不喝酒的……”
我一句話沒說完,就已經被他拽著衣領子,連拉帶拖的拽進了內殿,然後毫不憐惜的丟到了床榻之上。
我腦袋磕在硬邦邦的床上,有些發暈,還沒等我掙紮著起來,就看見眼前一片黑影——
夏桀已經壓了下來。
我拚命的掙紮想推開他,他卻好似千斤重,怎麼都推不動,而在這掙紮反抗的過程中,我的衣裙也已經被他扯開了。
我羞憤的要死。
一方麵是覺得我在這樣陌生的時代,被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實在羞恥;另一方麵,等真正的夏禾回來,我讓她的身體,麵臨了這樣的險境……
她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孩子,在這個視貞操如性命的時代,她該怎麼辦?
這些念頭,紛紛雜雜的在我的腦海裏閃過。
“不、夏桀,你放開我!”我一把抓在他的臉上,鼻尖瞬間聞到一絲血腥味兒。
他埋頭在我肩膀親吻的動作停了一瞬間,抬頭,眯著眸子,直視著我的眼睛,“你叫我什麼?”
我心驚了一下。
如果是夏禾,無論如何都不會直接稱呼他的名字的。
“王、王上……”
“不。”他的語氣出奇的堅定,甚至眼中情欲都漸漸地消退下去了,“你叫我夏桀。”
他說,“你不是阿禾,你是誰?”
我又是慌亂著急的想要穿衣服,又是想替夏禾解釋,“王上您說笑了,我怎麼可能不是夏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