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我從小就討厭薑,讓我喝薑湯,還不如讓我感冒呢。
“你確定不喝?”他的語氣有些危險。
“不!”
我要替夏禾維護她的尊嚴。
他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
我楞了一下,還在想這是什麼操作呢,就看見他俯下身,低頭吻上了我的唇,然後,把一口的薑湯全部喂進了我的嘴裏。
我拚命掙紮,換來的結果,卻是他吻的更深,薑湯全部順著他的口腔,流入了我的嘴裏。
我被迫咽下去,幾乎快吐了。
好在喝完一口後,他遞給我一顆梅子,我含在嘴裏,含糊不清的捂著嘴,“你、你居然……”
要知道,神使是不能沾染俗世的,尤其是情愛之事。
他倒是一副坦然的樣子,“剩下的,你是自己喝,還是打算讓我喂你?”
“不了不了,我自己喝吧。”我生怕他再來吻我,也怕被別人看見,傳出去了連累夏禾。
“這才對。”他眸中帶笑,看著我乖乖的喝了那碗薑湯。
直到放下碗,他仍然笑著看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你、你一直盯著我幹嘛?”
“沒什麼。”
直到他走後,我還回憶著剛才那個吻,這時的旬景州,是對夏禾動情了嗎?
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親密的事,尤其是夏禾的身份這麼敏感,如果傳出去,哪怕他是帝師,也絕對不會幸免責難。
一想到這裏,我心裏還有些怪怪的。
因為我始終覺得,我和夏禾是兩個人。
我不知道是旬景州替我求情了還是怎麼,反正最後,夏桀也沒有追究我罰跪隻跪了一半的事。
可是,明明那個妖僧,也進了太子宮,憑什麼隻罰我不罰他?
我不是在意自己跪了這麼一會兒,而是為夏禾鳴不平。
膝蓋上的青紫好了些後,我就下了床,打算去找旬景州,商量一下關於那個妖僧的事。
畢竟,千年後,對我來說,他依然是個麻煩。
結果還沒出門,我就被侍女攔住了,“大人,帝師交代過了,您身上傷還沒有痊愈,最好不要出門受寒。”
我鬱悶了。
“你們到底是太和殿的人,還是帝師的人?”
麵前的幾個侍女立刻跪了一地。
看她們這樣,我也沒脾氣了,畢竟都是比我還小的女孩子,做著伺候人的活,我哪裏忍心問難她們。
“這樣吧。”我想了想,“你們做你們的事,我走我的路,你們就假裝沒看見,就可以跟旬景州交代了,行不行?”
為首的那個侍女似乎仍舊有些為難。
“讓誰假裝沒看見?”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我下意識的接話,“讓她們啊。”我指著那幾個跪了一地的侍女。
等說完,我才反應過來,這個聲音似乎有點兒熟悉……我抿了抿唇,轉身,看向門邊——
果不其然,是旬景州。
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不就是想出去一下嗎,這裏可是我的宮殿!”
我越說越有底氣,“你憑什麼在我的宮殿裏,命令我的人啊!”
“這是你的宮殿沒錯。”他拉著我,往內殿走去,“但是你嘛,很快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