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這裏還會發生二次坍塌,剛想提醒李子她們回去,餘光中,就看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我快步跑過去,猛地上前,一把抓住那人衣袖,果然是阿丹。
“阿丹,你怎麼在這裏?”
她轉過身來,我這才發現,她竟然受傷了。
她捋起最手衣袖,我以為還會看見那條小蛇,都做好了被嚇到的準備,沒想到,什麼都沒有。
倒是她的手腕皮膚……上麵長滿了白色鱗片,在陽光下麵,泛著森冷的寒光。
“你不用找第九條蛇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咽了口唾沫,才勉強的把話說完。
她微微低頭,“我就是。”
話音落下,她伸出手,踮起腳尖,雙手攬住我的脖子,全身掛在我的身上,然而皮膚相接的地方,我感受不到任何溫度,隻覺得刺骨的寒冷。
她抱著我,一點一點的摩擦著我的皮膚,在我身上盤旋著,直到最後,完完全全的,從一個女孩子,變成了一條蛇。
最終,那蛇縮小下來,纏繞在我的手腕上,吐著舌頭看著我。
“李子……李子!”
李子從後麵追上來,看見我手上的這蛇,連忙伸手要扯下來,我阻止了她,“哎李子,別動,那是阿丹。”
“什麼?阿丹?”她顯然不信,“怎麼可能,阿丹明明是……”
話說到一半,她也說不下去了。
她也知道阿丹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我回頭,求助的看向旬景州,他歎口氣,走到我身邊來,指尖挑起我手腕上纏著的那條小白蛇。
——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丟到了竹籃裏,放在了之前坍塌後,進都進不去的洞穴裏,我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你說,我見過的那個蛇骨,他要自己的九個孩子幹什麼啊?他想見自己孩子,幹什麼不自己找啊。”
旬景州轉過身,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個轉,最終,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下山後,在山腳下,我們遇見了蔣晨。
“阿丹呢?”他第一件事就是問阿丹去哪兒了。
“阿丹就是那九龍子的最後一條蛇。”最後,說出我們把阿丹放進去的事情後,我有些難以啟齒。
他明顯的難以置信,“你說,你幹了什麼?”
“我把她……送去那個山洞裏了,怎麼了嗎?”我被蔣晨的反應嚇到,回頭疑問的看向旬景州。
蔣晨不停地搖著頭,不肯相信這個結果,“唐果,我從沒想過,你是這麼沒良心的人。”
“你害死她了。”
“什麼?!”
我也是最後才知道阿丹是九龍子的最後一條蛇的,甚至,我都沒想讓她變成蛇的樣子。
隻是,害死她,從何而來?
“你知不知道,那條已經死去的蛇,要找齊九龍子是為了幹什麼?就是犧牲自己的孩子,來複活自己!如果我知道阿丹就是九龍子,我一定不會帶你來這裏!”
“唐果,你太自私了,算我看錯你了。”
“不,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追上蔣晨,想跟他解釋,可是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我也被腳底下長出來的竹筍絆倒,狠狠地摔了一跤。
我錘了一把地麵,再也忍不住,崩潰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