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看向我的眼神,也說不上的怪異。
像是怨恨,又像是……在求助?
直到那天,實驗室下課後,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走了,因為我還想複習一下剛剛的實驗步驟,就和李子留在了最後。
已經走到實驗室門口的丁蘭猛地跑回來,跑到我身邊,抓住我的胳膊,“唐果,求你救救我,你放過我吧!”
她聲淚俱下的哭著求我。
“我怎麼你了你就讓我放過你?”因為同學們剛剛下課,有人走得慢,聽見這邊的說話哭鬧著,又回來了。
她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錯了,可是,是她先搶我男朋友的,我也一直在跟她道歉,求你,讓她別纏著我了……”
“這幾天,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死的。”
我放下手中的實驗器材,已經沒有做實驗的心情了,拉著李子往實驗室外走。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後來的每一天,我都能看見丁蘭在宿舍外攔我。
我無奈,“你怎麼知道我能幫你?”
“我知道的……平常人,沒有人能靠近那棵向日葵,就是他,他看見了……”
我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她說的應該是那棵向日葵的幼苗看見了當年的事情真相。
我聳了聳肩,“我沒法幫你,要是你走不出過去的陰影,應該去自首,或者找個道士幫你做法。”
“我都看到你的法杖了!”
聞言,我腳步一頓。
“那天晚上,我知道你沒睡著,唐果,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的事情宣傳出去,到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你不是正常人了。”
她威脅我。
我眯了眯眸子,覺得可憐之人果然是有可恨之處的。
“隨你,你要是覺得有用的話。”我無所謂的走了。
我本來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但過了兩天,居然真的看見路過和我擦肩而過的同學對著我指指點點的。
還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我不解,拜托和我關係好一點的別的專業的同學去打聽,回來才知道,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傳言,說我不是正常人,會妖法。
我當時就恨不得一法杖打爆丁蘭的頭!
我會的要是妖法,現在還能這樣束手無策麼!一群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長得就是這樣的腦子!
我以為,謠言止於智者,就沒有出麵解釋,該上課上課,該吃飯吃飯。
但很顯然,這一次,我失策了。
因為,事情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去了,我的忍讓,並沒有為我帶來和平。
反而讓事情愈演愈烈。
甚至開始有同專業的同學在上課的時候跟老師舉報,說,不讓我在教室上課,覺得我會害他們。
還好老師夠理智,義正言辭的嗬斥了他們。
不過,下課後,我被老師,以及校領導叫了過去。
我知道是為了這件事,所以心裏不太舒服,但到了辦公室後,我才發現,夏桀也在。
他占著不知道哪個倒黴老師的辦公桌,坐在椅子上,一臉玩味的招手讓我過去。
我莫名其妙的走到他身邊,問道,“你叫我過來的?”
“嗯。”
“有事嗎?”礙於辦公室裏有其他老師在,我很有禮貌的沒有拂了他的麵子。